種男朋友帶女朋友來買衣服的,一般都會買好多套。
雲渺笑:“這位可不是我男朋友。”
店員多少有些尷尬,兩人剛剛明明牽著手過來的呀,她探究似的看了眼陸征。
陸征看了眼幾步開外的雲渺,有些無奈地笑了一瞬:“嗯,暫時不是,有點難追。”
店員有點驚奇:“不會吧,你長這麼帥,還追不到啊?小姑娘有點挑啊。”
陸征轉了轉手上的手表:“嗯,是有點。不過,挑點也好,不是誰都能追的到的。”
店員尷尬笑了下:“這倒也是,矜持。”
陸征敞腿在一旁的沙發椅裏坐下,看了眼某個被貼上矜持標簽的姑娘,彎起了唇角:“嗯。”
雲渺手裏正拿著條裙子,對著穿衣鏡比照。
陸征忽然說:“渺渺,這件就挺好。”
雲渺手上拿摸是條拚接花案的長裙,複古的法式款,比較小眾,上半身是黑色開衫樣式,下半身是淺灰的碎黑花的雪紡裙。
是挺好看的,不過她還是想聽聽陸征的理由。
雲渺把裙子搭在手腕上問他:“怎麼個好法?”
陸征食指在鼻尖下擦過一瞬,道:“顏色好。”
雲渺:“陸征,據說人撒謊的時候,鼻頭會微微發癢,你剛剛摸了鼻尖。”
陸征舔了下舌尖,失笑:“好吧,實話實說,我覺得這條裙子的長度非常合適。”
足夠遮擋她漂亮的長腿,又不至於顯矮。
雲渺聽完,滿意地把裙子遞給了營業員結賬。
營業員替她把衣服疊了起來,“姑娘,要不要再看點別的?兩件八五折。”
雲渺挑挑眉:“不看了,等他哪天追到我再說。”
陸征笑:“好。”
剛剛在服裝店裏打了個岔,雲渺的心情總算平複了一些。
上車後,陸征放了首輕音樂,車子開的不快,雲渺中午沒睡午覺,這會兒困得不行,打了兩個哈欠,歪頭靠在座椅裏睡著了。
到了他家樓下,陸征沒舍得叫醒她,掀開門,將她打橫抱了出來。
夜很靜,樓道裏更靜。
雲渺睡夢中,攀住他的脖子抱住了,輕軟的呼吸隔著襯衣貼拂過他胸口的皮膚,溫熱且無法忽視。
他低眉看了眼懷裏的姑娘,呼吸輕淺,唇色釉紅。
陸征的喉結在不甚明亮的光線裏,微妙地動了下。
他清咳一聲,喊她:“渺渺。”
雲渺沒醒。
陸征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柯雲渺,你怎麼沒一點安全意識?”
陸征改為單手抱她,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摸了鑰匙開門。
很快室內的燈被拍亮。
他抱著她進門。
小房間裏還暗著,窗戶敞著,月光從窗戶裏傾瀉下來,流水一樣鋪滿整個房間。
陸征將雲渺放下來,扯了一旁的薄被替她蓋上,正要出去,卻發現她的高跟鞋沒脫,又回來,蹲在地上,幫她解了掉高跟鞋的搭扣。
雲渺睡夢中覺得熱。
往裏翻了翻,很快將被子掀開大半,露出大半個背來。
雖然是五月初,這麼個睡法,肯定要著涼。
陸征扯了扯被角,想給她蓋回去,卻發現小姑娘小熊似的把它壓得太緊了。
他隻好俯身過去掰了下她的肩膀,雲渺睡夢中往回翻了翻,一下落進了他的懷抱裏——
這次比之前靠得更近。
他的唇幾乎貼到了雲渺的鼻尖,他甚至能聞到她脖頸間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
黑暗裏,心髒正以一種失控的速度在狂跳著。
皮膚像是被一簇火點燃了,滾燙炙烤著他的血液,一滴汗珠落在了雲渺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