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的人,真正對此有渴望的人,還在ENERGY裏蟄伏等待機會。”
“你以為做李家家主、管理ENERGY隻是意味著擁有著李家絕對的權威嗎,它也同樣包含數不清的陷阱和危機,代表著沉重的義務和經常不能遵從本心的無奈。”
“李家的家主候選向來不限於李家直係,旁係成為家主的大有人在。而蟄伏在ENERGY的那些人,他們是我的肱股之臣,也是我身後的豺狼虎豹,隻要我稍微放鬆露出了一丁點弱點,他們就會從後麵狠狠咬上我一口,要我的命。”
“正簫,如果是這樣,你還要試圖扳倒我嗎?”李震白語氣平淡地問道,仿佛這句話像問對方是否要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李正簫後退了一步,臉色由紅變紫,又變白。
李震白卻並不在意他的答案,他的目光轉向窗外,看著對麵大廈上巨大的ENERGY標識,眉頭微蹙,“在事業上,我有未完成的目標。對我來說,ENERGY是巨大的助力,卻也是一定程度的阻礙,它太龐大了,幾代人下來,裏麵的利益糾紛、人際關係盤根錯節,想要改變,就勢必要傷筋動骨。”
“我也許該趁這個機會下定決心,這個攤子,誰想要,隻要有能力做到不讓李家的財產分崩離析,不讓依附於李家吃飯的人過不下去,就給誰吧。”
李正簫腳脖子一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就連林真都用震驚的目光看向了李震白。
李震白轉回頭,衝林真微微一笑,話語卻是對李正簫說的,“至於林真,正簫,請你以後注意分寸,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對他有任何逾越的想法和行為。”
“因為,他會是你未來的嫂子。”李震白嘴角的笑意更盛,目光在林真仰著頭看過來的漂亮的臉上逡巡,不再掩飾其中濃濃的渴望,他薄唇微動,繼續道,“我的人,我自然會保護好。”
林真眼皮垂下,沒說話。
當李正簫看清楚他哥此時看著林真的目光時,本來已經頹然的他,突然蹦了起來,他眼睛通紅,情緒已經到了極點,抬手又要揮拳打向他哥。
這次,李震白卻沒再容忍他,而是反應快速地一伸手接住他的拳頭,毫不留情一個反手擰過去,直接把李正簫的擰到背對著他,完全不能動彈。
這樣被擰著手臂應該會很疼,但李正簫一反常態,臉色又紅又白,硬是忍著一聲不吭。
李震白冷著臉往前一推,李正簫就往前狼狽地趴倒在地,他迅速站起身,滿臉屈辱地盯著他大哥。
李震白淡淡道:“滾吧……”
聞言,李正簫正要發作,就聽見他哥又說道:“王小璃現在在醫院,手術安排在了今晚八點,他就快生了。”
李正簫倏地一怔,他快速看了眼林真,目光中閃過濃重的羞愧和狼狽,嘴唇被他咬得都變得煞白。
他默默在原地站了一陣,然後一聲也沒吭,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辦公室裏,李震白靠坐在辦公桌上,穿著板正西裝褲的兩條長腿大咧咧岔開,強壯的手臂環著懷裏人細細的腰,目光在對方漂亮白皙的臉上流連不去。
林真站在他身前兩腿之間,任他抱著自己,從旁邊桌子上放置的醫藥箱裏拿出沾了藥膏的棉簽,仰著頭,一點點塗在對方已經有輕微紅腫的臉頰上。
過了一會,藥剛塗完,林真手裏的棉簽還沒放下,李震白的唇就已經忍耐不住地吻了下來。
盡管林真一再推拒,他還是執著地完成了這個深吻。
兩副嘴唇終於分開後,李震白發出滿足的低笑,聲音很輕地說:“就當是補償我,畢竟我剛剛被親弟弟打了,還即將麵臨被趕出家族和失業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