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鞍雙膝跪地,大叫:“師傅啊!救我,錢是沒有借給師兄,我拿在身上慢慢花完了。”那年長的道士道:“又花在女人身上。”小鞍點了點頭,那年長的道士鬆開了手,大叫:“罪孽啊!罪孽。”那小鞍眼裏露出歹毒的目光,偷偷揚起右手,一掌打在那年長的道士胸口上,那年長的道士一口血張口就吐了出來,他睜大眼睛瞪著小鞍哆嗦的道:“你這是幹什麼?”
小鞍吼道:“幹什麼?殺了你。”抬腿一腳把那年長的道士踢下山,鄧子龍從灌木叢中竄出卻救老道不著,他看小鞍如此歹毒勃然大怒,道:“古人說的欺師滅祖就是你這種人。”
小鞍心裏本來就有愧,又看路邊有人看到他的所為,魂都快嚇沒了,二話沒說,撒腿就跑,鄧子龍追了幾步,看那小鞍身手敏捷,騰挪跳躍如行雲流水,知道他是會武之人,而且武功造詣非常高,心想自己追上去也不見得能奈這道士如何,再加上山洞還有受傷的秦怡在等著他,暗忖,這時犯不著和這卑鄙小人糾纏,於是停下腳步。
鄧子龍到山下找到那老人的屍骨把他埋了,提著鳥蛋、野果,拿著盛著水的小型水過濾器上山,走進山洞,他發現秦怡已經醒來,她捂著胸口小聲道:“辛苦你了”鄧子龍將東西放在地上,漫不經心道;“沒什麼。”秦怡看他臉上不高興,問道:“出了什麼事?“鄧子龍道:”撞到一個卑鄙小人殺自己的恩師。“又道:”這不關你的事。“秦怡道:”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才好。”鄧子龍在洞裏生了一遘火道:“這是戰爭,有什麼好報答的,你的傷口還疼嗎?”秦怡捂著胸口道:“還是很疼。”鄧子龍從背囊了拿出軍用飯盒,把蛋汁倒入軍用飯盒,摻了一點水,放在火上煮,他對秦怡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秦怡有氣無力的道:“秦怡,你呢?”
鄧子龍想自己雖然來到了自己做夢都想參加的抗日戰爭,但是完成國家交給自己的任務依然是軍人最神聖的職責,他不知道會在這裏呆多久,如果接收器能修好,他就會離開這裏,所以這份救人的光榮還是留給自己的部隊,反正自己也算是716團的兵,他腦海裏馬上想到了英雄楊誌,他向秦怡敬了一個軍禮道:“八路軍120師716團三營二連楊誌。”
秦怡看著精神抖擻的好像非常自豪的鄧子龍,臉上露出一種特別怪異的表情,嘴裏嘀咕說道:“八路軍?我真的好像沒聽說過這支部隊啊!”鄧子龍聽秦怡還是說她不知道八路軍,又接著說道:“就是紅軍啊!”秦怡這才想到,若有所思說道:“哦!難怪這麼有本事,我一直不理解我哥為什麼特別佩服共產黨的部隊,我想我找到答案了。”鄧子龍道:“你哥是做什麼的?”秦怡道:“軍人啊,我和他都是民國23年參的軍。”
鄧子龍道:“哦!”秦怡道:“今年是民國26年,我們也當了三年兵了,也算個老兵。”鄧子龍心裏在嘀咕,民國26年也就是1937年,我和木村回到的是“七七事變”剛剛爆發,全麵抗戰剛剛開始那個時間段,鄧子龍道:“你所在的部隊很能打,他們很勇敢。”秦怡傷感道:‘我們五八三團第三營,剛剛從南京調到寶山縣,我想我的戰友肯定已經全部犧牲了。”
鄧子龍想寶山縣也就是在上海,我和木村回到的是1937年的“淞滬會戰”戰場,上海寶山,鄧子龍道:“我們會替他們報仇。”軍用飯盒裏發出“吱吱”的聲響,很顯然鳥蛋汁已經熟了,鄧子龍用一塊破布包著軍用飯盒走到秦怡身邊,說道:“這東西對現在的你很有用。”拿出調羹,一口一口喂秦怡慢慢喝完軍用飯盒裏蛋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