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士兵抬著擔架經過衛兵的盤查走進戰地醫院,鄧子龍順著圍著的篷布,繞過在戰地醫院四周警戒巡邏的士兵,拔出匕首,劃開軍用帳篷,慢慢的爬進戰地醫院,突然,前麵不遠倆名身著白大褂醫護人員走來,鄧子龍趕緊爬在草叢中一動不動,篷布邊沒有安裝照明,漆黑一片,巡邏的日本士兵根本沒有辦法發現崔劍林的存在。
倆名身著白大褂醫護人員走到離鄧子龍不遠,一醫護人員對另一醫護人員道:“你先去,我呆會就來。”另一名醫護人員不耐煩道:“你又怎麼了。”那醫護人員抱著肚子道:“你說呢,今天不知道怎的,拉個不停。”另一名醫護人員譏笑道:“你慢慢享受吧,我不等你了。”說罷離開,剩下的這名醫護人員提著褲子快步跑到草叢中,鄧子龍突然從暗處躍出將他打暈,鄧子龍拖著他的身體把他放到草叢深處,用雜草蓋住,然後換上他的白大褂,戴著口罩,向亮燈的地方走去。
鄧子龍在醫院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藥房的所在,不時有擦肩而過的醫護人員和士兵向他鞠躬致意,正當他心灰意冷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發現一換藥的醫護人員推著藥車從病房裏出來,他心想這人肯定知道藥房的所在,於是悄悄的跟在那醫護人員後麵,那醫護人員來到一房間,拿鑰匙開門進去,鄧子龍也悄悄的跟著進去。
這房間果不其然是戰地醫院的藥房,木架上琳琅滿目全是那個時代最具療效的藥品,鄧子龍從後麵將那醫護人員打暈,拖著那醫護人員身體把他放到一空著的櫃子裏,他從懷裏拿出便攜式背包,將需要的藥放進背包,然後,戴上口罩不慌不忙走出藥房。
木村扶著金惠次朗從走廊對麵走了過來,剛走出藥房的鄧子龍看到迎麵而來的金惠次朗更是怒火中燒,他心理非常清楚有木村在自己很難得手,金惠次朗、木村兩人邊走邊說話,根本沒有注意對麵走過來、兩眼噴火的鄧子龍。
鄧子龍看金惠次朗、木村從自己身邊走過,悄然轉身,不露聲色的跟在木村和金惠次朗的身後,木村扶著金惠次朗走進病房,傷員們都已經睡著了,病房裏的醫護人員也都休息去了,金惠次朗在木村攙扶下爬上床。
金惠次朗對木村道:“木村君,給我弄點吃的來。”木村鞠躬道;“是。”金惠次朗看著木村挺著腰杆慢慢走出病房,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守在金惠次朗病房外的鄧子龍看著木村從大病房出來,暗自高興,他將背包背在背上,掏出匕首,低著頭走進大病房。
金惠次朗躺在床上看書,鄧子龍低著頭慢慢向金惠次朗靠近,木村邁著正步穿過走廊,醫護人員和士兵向他點頭致意,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回想起剛才一個站在金惠次朗病房門口不遠的醫護人員身影特別熟悉,似曾相識,走廊上好像也遇見過他,木村恍然大悟,臉色大變,大叫:“鄧子龍。”轉身發瘋似的向金惠次朗的病房跑去。
金惠次朗躺在床上看書,鄧子龍走到金惠次朗床邊,金惠次朗抬頭望著鄧子龍,{日語}道:“別催我,我馬上就睡。”鄧子龍伸手去捂住金惠次朗的嘴,金惠次朗從鄧子龍眼中看到了殺機,而且似曾相識,金惠次朗擋開鄧子龍的手,滾下床,大叫{日語}:“支那人。”傷員們都醒了過來,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輕傷的日本人下床縱身向鄧子龍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