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在棉花上,絲毫沒有感動到對方,看來這孩子不是那麼容易動情。
二人進了包間,範父開始從頭打量到腳,眼眶逐漸溼潤還淚光閃閃:“你長的真的很好,要不是我來之前打聽過,真是不敢認。”他說著說著還拿出手帕擦擦眼眶,“當初的事是我不對,為了全家老小的性命著想,我不得不當一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你要是恨我,那是理所當然的,我也不敢奢求你能原諒什麼,孩子!的確是我做錯了!”
“自從你被送走,我日日の
他不禁灰心喪氣:“怎麼求個公道這麼難!難道我的親人就這麼白白死了!”他咽不下這口氣。
“這個衙門不收,你也別傻乎乎的再遞去那裏,換個地方就是。”藺洵給他出了主意,“另外,你在找那些文書打聽打聽,對方到底是什麼背景,是不是你能撬得動的。如果銀錢開路你也可以,如果是有很大的背景,那就得用其他辦法。”
來人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著:“是了是了,我當時也塞了銀子問,結果文書跟我東拉西扯一大通,我當時沒聽明白,現在總算懂了。”
“他說對方來頭大,家裏的勢頭很猛,有個兒子才十五歲就中了舉....”
那人話還沒說完,範雨秋猛地抬頭:“你說什麼?什麼中舉?!”
“就是十五歲就中了舉啊!”那人重複著文書的話,“我當時鬧不明白,文書還跟我說以後人家說不定封侯拜相,再也不是我們這等草民能夠高攀的上的,就是送田給別人別人還不要呢!”
如果單單提到舉人,藺洵肯定不會多想,但年少中舉...好像也沒別人了吧?他轉頭去看範雨秋,範雨秋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忽然伸出手去:“我再看看狀紙...”
白紙黑字,本來隻是簡單的描述,落在現實裏就是重逾千斤的人命,範雨秋一字一句的掃過,發現事主的名字姓秦而不是姓範時,蹙起的眉頭微微鬆開。
傻孩子!不姓範又不能說明什麼問題,藺洵也掃過狀紙上的內容,現在要提醒這傻孩子嗎?
顯然範雨秋隻是在人情世故上欠缺了點,腦子轉很快,他立刻問:“這家人還有什麼親戚嗎?”
“有啊!這個姓秦的經常說,他妹子嫁給了本地的大財主富貴人家,日子過得特別好...”
範雨秋緊張的白紙都快被捏破,“大財主家姓什麼?”
“姓...姓...好像是姓範!對對對,就是姓範!”那人苦思冥想半天,恍然大悟終於想了起來。
範雨秋終於聽到這個答案,心頭大石落地,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沒想到多年沒見的父親竟然是為了這事過來找他,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範雨秋倒退兩步,臉上露出如悲似哭的笑容,藺洵忙過去扶他:“雨秋雨秋!別激動,或許是他聽錯了呢!”
那人不服氣的說:“我怎麼會聽錯記錯?我聽到這消息後還是打聽了,那人叫範錫南對吧?在直隸也是有一號的人物,不然我怎麼會跑到京城來告狀?”
隻是沒想到...嗨,倒黴,連京城都不能告狀伸冤,但他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的!
“我沒事,沒事,”範雨秋被扶著坐下,揮揮手:“大哥狀紙寫好了,您拿著走吧。”
來人帶走了狀紙,也帶走了藺洵的建議,他決定換個衙門再去遞狀紙,這次搶先一步把文書打點到位。
範雨秋等旁人走後,把臉埋進懷裏,悶悶地說:“我是不是很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