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傾慕的人。可惜先皇後看不到殿下此時的模樣,不然定會很欣慰。
“嬤嬤,我會好好的,不讓父皇和母後擔心,也不讓你擔心。”
葉嬤嬤看著她臉上清淺的笑,擔憂稍微少了些。
人心難測,也不知臨將軍是否是良人。她隻盼著殿下能真的如願。
其實當年先皇後便更屬意讓臨將軍當駙馬,隻是擔心他常年和將士們來往,不夠體貼不會疼人。
先帝也因不願愛女以後擔驚受怕,和四處征戰的夫君聚少離多,才選了當年德才兼備的新科狀元範明真。
那時葉嬤嬤便疑惑,怎麼先帝和先皇後都不把臨將軍的樣貌納入考慮。現在想來,或許他們也見過臨將軍麵具下的模樣,才不擔心這個。
葉嬤嬤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殿下這些往事,便有侍衛在殿外求見。
江殊瀾很快走到門外,問:“人都到了?”
“回殿下,都到了,正在府門外等候吩咐。”
侍衛拿著公主令牌去禁軍營跑了個來回,依據那條奇怪的選人原則調了些人過來。
“卑職方才在門口遇到了紀懷光紀將軍,他說是替臨將軍來送金創藥的,還轉告您要及時給手傷上藥。”
江殊瀾正驚訝於原來臨清筠發現了她藏著的手傷時,侍衛繼續道:
“他還說,臨將軍重傷複發,危在旦夕。”
江殊瀾的心猛地揪住,狠狠疼了一下,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
*
將軍府裏一片安靜,不斷有人腳步匆匆地從某個院子裏進出。
紀懷光送走隨行軍醫,黑著臉回到臨清筠的房間。
“你是真不怕疼不怕死啊,這些傷口都崩開又包紮多少次了,我看軍醫都快麻木了。”
“不打仗的時候,能不能照常變回你那個斯文模樣,別再動不動策馬折騰自己了?”
紀懷光覺得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看著他胡來就著急上火,他倒跟個沒事人一樣。
見他隻看著那籃子紅玫瑰不說話,紀懷光沒好氣地說:“行了別看了,說不定公主很快就來。”
臨清筠聞言看向他。
體會到他無聲的追問,紀懷光有些心虛道:“公主此時應該已經知道你受了重傷的事。”
他還故意說得嚴重了些。
“要不你換身好看的衣服,再弄得精神點兒,等著迎她?”
臨清筠沉默了幾息,平靜地說:
“她不會來。”
其實紀懷光也拿不準公主那邊的情況。
“反正不管她來不來我現在都得替你進宮麵聖,你就老實在府裏待著。”
臨清筠受傷的消息一報上去,宮裏那位為顯皇恩浩蕩,叮囑他先好好養傷,不必急著進宮。
哪怕為了麵子過得去,皇帝再心急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動臨清筠。
紀懷光帶上門離開後,臨清筠晦暗不明的眼神又重新凝在那些鮮豔嬌麗的花上。
過了會兒,他才動作輕柔地撫了撫最中間那朵玫瑰,低聲吩咐暗處的影衛:
“若是公主來了,不必攔。”
第六章
江殊瀾暫時整理好心緒,先到了府門口。
“邢愈是誰?”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整齊的隊伍中站出來,右腿半跪,拱手應道:“卑職在。”
“以後你們就是公主府的護衛。這些人聽你調遣,出了任何問題,你負責。”
“卑職遵命。”
江殊瀾看著眼前這些或眼熟或陌生的人,上一世剛出城便開始被追殺的記憶不斷湧現。這支隊伍是父皇暗中留給她的一道護身符,很多人都為保護她而受過傷甚至喪命。
這回,她希望這些人都不會再因她死去。
“本宮在附近遺失了一個錢袋,範大人今日來過,或許碰巧撿到了。你帶人去問問。”
“是!”邢愈利落道。
迅速交代完這些事,江殊瀾立馬往命人備好的馬車去,邊走邊和葉嬤嬤說:“嬤嬤,拿我的令牌去太醫院,請林謹太醫到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