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逼得自己無法呼吸。
顏珞靠著迎枕, 微闔眼眸,慢慢地接受了麵前是事實, 疲憊道:“那你去,告訴他, 他未辦成的事, 我去辦。”
顏珞睡著了,唇角上的笑未變,溫和極了。
顧闕扶著她躺下, 拿來被子蓋好,又將孫氏找來診脈。
孫氏診脈後, 神色不大好,“脈象都亂了, 我開些藥,你盯著她喝了, 還有, 別提霍老的事情。我怕她熬不住。”
顧闕記住了, “我明日去霍府, 您要去嗎?”
“我?”孫氏停筆, 唇角泛起自嘲的笑, “我去做甚?我不配去,你去即可。”
“我曉得了。”顧闕屏住呼吸,低問一聲:“霍老是病逝嗎?”
“若是病逝,她不至於吐這口血。”孫氏猜測,“生老病死,自有天定,她看得開,不會為此鬱結。”
顧闕歎氣,她知曉是誰做的,若是尋常人,顏珞照舊動手了,豈會自己生悶氣。
孫氏去熬藥,婢女們送來熱水,顧闕想著去給她擦洗,可轉身就覺得不對勁。
擦洗是要脫衣裳的,顧闕覺得自己要是這麼做到了,顏相明日肯定會扒了她的衣裳。
還是交給顏相的婢女來做。
顧闕想著主動回避。
可春露進來後,她看著春露,心生悔意。
春露是顏家的婢女,跟著伺候顏相,平日裏,與聽瀾地位平等,但聽瀾懂得多,春露就顯得處處不如她,存在感就低了很多。
但她還是顏珞的陪嫁婢女。
替主子擦洗也是常有的事情。
春露進來的時候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可靠近顏相後,世子看著她的眼神就變了。
春露停了下來,也不敢去擦了,道:“不如,您來?”
顧闕搖首,縮在一邊,“你來。”
“還是您來。”春露害怕了,世子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敵人一樣,她想到了些東西,便主動退在一邊,“你與顏相是夫妻,可以的,您來。”
顧闕不動。
春露心裏發怵,“明日顏相醒了,奴婢會說是奴婢做的。”
顧闕點點頭,“那你下去吧。”
春露如釋重負,急匆匆地退出去。顧世子這是怎麼了?
顧闕得到完美的差事,她先試了試水溫,有些燙,再冷冷。
她又看了一眼顏珞,心中犯起疑惑,是先擰幹帕子,還是先脫衣裳。
擰幹帕子再脫衣裳,帕子就會涼了。
先脫衣裳再擰帕子,會著涼的。
這個問題,好糾結。
顧闕趁著水涼的時候糾結了會兒,還是先擰帕子,先擦臉。
顏珞的皮膚很好,今夜透著幾分慘白,很是虛弱。顧闕先擦了擦臉,接著是脖子,再擦擦手。
將帕子放回水裏,擰幹,解開衣襟,去擦拭胸口。
一氣嗬成,目不斜視。
擦拭後,春露將水端出去,顧闕自己去梳洗,再上床。
顏珞身子不熱,顧闕躺下後,直接抱住她,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
到了子時,孫氏送藥進來,兩人合力將藥喂了進去。顧闕問孫氏:“明早會醒嗎?我怕宮裏會懷疑。”
“我試試,不醒就紮兩針。”孫氏也是犯難。
顧闕又躺下了,鼻尖一股濃厚的藥味,聞著就想吐,顧闕深吸一口氣,貼著顏珞躺下。
她也困,但不敢深睡,眯一會就睜開眼睛。
醒醒睡睡,全靠自製力,臨近天亮的時候,不小心睡了過去。
她閉上眼睛的時候,顏珞醒了,腰間貼著一隻手,很暖,就像是顧闕給她貼的暖寶寶,那股熱意透過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