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找死!”朱老三這次不再猶豫,掄起一條長板凳衝著唐之道砸過去,唐之道躲都沒有躲飛起一腳將長凳踢成兩截。
“你們都是死人了,還不給我一起上。”朱老三心裏一涼,沒想到這個唐團長功夫如此了得,估計自己是打不過,慌忙招呼兄弟們。
“哼!有膽量的一起上。”唐之道冷笑著說道,身邊的這些小兵是靠不住的,沒見這些人看熱鬧很起勁,真的想讓他們給你賣命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怕他個鳥啊!”朱老三嗷嗷叫著第一個衝上前企圖用他那矮胖的身材將唐之道撞翻,唐之道先是一閃,既而借助桌子縱身躍起,一腳踩在朱老三的肩膀之上,朱老三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摔倒在地。
“大家一起上,跟他拚了。”瘦猴一見老大被打倒,上躥下跳的叫喊道,他們這些人都是朱老三鐵杆馬仔,朱老三出事他們絕對跑不了。
“住手!”就在朱老三馬仔猶豫不決的時候,汪國真帶著幾個士兵衝了上來。
“國真,你來的真是時候。”唐之道心中大定,連忙吩咐道:“由你來代理十二連連長,先將朱老三這幾個同黨抓起來。”
“十二連的兄弟聽著,我是汪國真,朱老三意圖叛上作亂也被團長拿下。”汪國真很快進入狀態,振臂高呼道:“跟我一起將這個朱老三的同黨拿下,團長重重有賞。”
“好!”一見唐之道來了援兵,原本看熱鬧的士兵爭先恐後撲了上去,這種痛打落水狗的好事自然都不願意錯過,何況還可以在團長麵前露露臉。
人多力量大,三下五除二,朱老三和他的黨羽已經被捆的結結實實,今晚的事情似乎快要完結了,隻等明天再借機向陳道峰發難。
“住手!”可是就當汪國真在指揮手下準備將朱老三幾人往團部的送的時候,更多的人手持鋼槍將他們包圍。
“陳營長來的好快啊!”唐之道鎮定的說道,怎麼說也在人家三營的地盤上。陳道峰就是睡的再死這邊動靜也該知道了,何況朱老三設賭局斂財的事情,他早就心知肚明,甚至還參與分贓。
“這句話應該我問唐團長說才是,你夜入三營強行帶走我屬下的連長意欲何為!”陳道峰手握勃朗寧小手槍,上衣的扣子隻扣了一個,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有點狼狽。
“哈哈,陳營長這個問題問的很是奇怪。”唐之道大笑著說道:“我是第二混成團團長,整個混成團大大小小的事情我當然都可以過問。朱壯誌身為連長不僅聚眾賭博,還是企圖叛上作亂,你覺得我該不該管!”
“哼!叛上作亂,還不是你唐團長想扣什麼屎盆子就扣什麼!”陳道峰冷笑著說道:“我還說你唐之道欺淩下屬、克扣軍餉了。”
“這麼說陳營長也打算叛上作亂!”唐之道一邊快速的分析現場的力量對比,一邊繼續笑著說道:“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手,陳營長的家屬可都在京師吧。”唐之道他們這邊總共不過半個連的人馬,而且大部分都是赤手空拳(那個時候會帶著槍),而對方至少在一個連以上,盡管隊伍有點零零落落,可是手裏拿著的是真家夥,衝突起來對方絕對占上風。
“陳某這可不是叛上作亂,隻是就算朱老三有天大的不是,唐團長是不是應該知會我一下。”陳道峰有點猶豫,握槍的手微微有點發顫。
“這裏唐某確實有點疏忽,本打算等天明再請陳營長一同審理此案。”唐之道裝腔作勢的說道:“既然陳營長這麼心急,不如和我一起團部,咱們連夜審理此案,也可以安定軍心。”
“就不去唐團長的團部叨擾了,不如就在我的營部。”陳道峰是何等精明之人,怎麼會上當。
“都鬧騰半夜了,怎麼好意思再擾了兄弟們的清夢。”唐之道坦然的說道:“你我都不放心,不如把人押到張營長那裏,讓張營長來評評理如何?”
“這……”陳道峰有點吃不準了,畢竟衝突起來他未必有把握掌控局勢。
“營長,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手軟。”旁邊的甄有才早就按捺不住悄悄的說道:“現在是你死我活,過了今晚姓唐的怕不會放過咱們。”
“如果真動起手來,我怕……”陳道峰皺著眉頭喃喃說道。
“營長,再不動手,一營的援兵就要來了!”甄有才急不可耐的說道,沒想陳道峰如此爛泥扶不上牆,白瞎了自己這個狗頭軍師了。
“姓唐的,老子忍你已經很久了!”陳道峰咬了牙狠下心來吼道:“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三營外圍的官兵聽到此話,紛紛拉動扳機,將子彈推上膛,而被圍的官兵則麵如死灰,驚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