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雲:“但你準備了備用方案。”
薛談:“我點了迷香,提前服好解藥,騙他說就是一般的香,因為殺了黃氏母女心中有愧,將香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一點都不覺得不對,神↘
夜無垢:“隻是掮客?”
薛談:“是!”
夜無垢:“可有名單?”
“大人若要,自是有的!”薛談麵不改色,一口氣吐了五六個名字,王李趙田,五花八門。
朝慕雲一個字都不信。
如果這個組織隻是助人為樂,並收取傭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來,為什麼做事這麼低調,選人這麼嚴格,對暴露秘密這麼警惕,一旦有風險,立刻扼殺?
之前一直不認,看到大理寺少卿把玩匕首,薛談立刻就認了,速度這麼快,是不是不想牽扯到別人,讓官府查的更深?
剛剛爆出來的這些名字,恐怕都是埋在明麵上的靶子,是提前做好的危險應對預案,本身的存在就是用來充當炮灰,這個時候衝鋒陷陣的。
去查這些人,一定收獲不大……
可此次案件發生在招提寺,三個死者死亡事實明晰,凶手認罪,案子基本可以了結,有關榴娘娘的秘密,的確獲知不多,缺乏大量證據,難以清查定罪。
稍稍有些遺憾。
但案件,也不是到此為止。
朝慕雲看著薛談:“我此前還有一個問題,你尚未回答,你的紙鳶,從何處來的?就算你擅改裝,也得有材料,不可能是上山之前帶來的,你的殺機產生在上山相看後,黃氏看破要挾,你沒時間下山采買紙鳶,隻能是山上找的,哪來的,真的是樊正達買風箏的舉動提醒了你,還是——這本就是你最容易想到,慣用的方式?”
薛談眼神危險眯起:“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口供我可當場畫押,你這般咄咄逼人意欲何為?我就不能是撿的,偷的,問小孩騙的?”
“你顧左右而言它,不敢說出事實,可是害怕暴露另外一個人?”
朝慕雲往前一步,目光逼視:“我早說過,犯罪邏輯必然嚴絲合縫,一切才能推順明了,你不覺得你方才供言裏,有疏忽之處?”
薛談眯了眼。
朝慕雲:“你說你很早去了黃氏院子,與她密談,她給你留了門,但你這一路,不是沒有風險的,按寺中規定,處處已然下鑰,你是怎麼悄無聲息,走到黃氏院子的?這裏的誰,給你提供了幫助?”
大殿陡然安靜。
這事竟然還有同夥麼!
朝慕雲:“榴娘娘行事機密,分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