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鍋火?”
聽見動靜,埋頭苦吃的一大四小都望了過去。
祁蘇趁機摸了二白的頭一把,“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老虎們聞言嗷了一聲,又轉臉吃得頭也不抬了。
祁蘇好笑,雖然說他也沒騙人,但這幾隻老虎心也太大了吧,難道不該禮貌性的關心一下嗎?
等了好一陣,等得祁蘇都懷疑鍋火是不是要睡在水缸裏了,對方終於慢吞吞的抬起了頭。
“嗷……”
鍋火有氣無力的嚎著,滾筒似的甩了甩,甩掉身上的水。
祁蘇這才注意到,鍋火的毛不像大白那麼光滑濃密,而且他皮有些鬆弛,走路的步伐也不如一般老虎矯捷有力。
仔細回憶了一下鍋火的人形狀態,皮膚似乎也不是年輕人的皮膚,看來鍋火是隻年紀比較大的老虎。
鍋火慢騰騰的走回來,有氣無力的橫趴在火堆旁烤火,虎嘴大張口吐人言,“這個東西就像一團燃燒的火,怎麼會熬出那麼美味的湯。”
這可真是問倒了祁蘇,他該怎麼用貧瘠的原始語言來解釋,薑蒜隻能用來調味,不能像肉似的大口吃下去。
最終,祁蘇用火來類比,解決了這個問題。
一簇火可燒掉老虎全身的毛,但扔進水缸裏,卻隻能提升水一點點的溫度。
同理,一瓣蒜吃進嘴裏火燒火燎,扔進鍋裏也隻能給湯增加一點點辣味。
鍋火很容易的接受了這個聰明的解釋,並且再次有了品嚐薑和鹽的興趣。
這次他長教訓了,無論是薑還是鹽,都隻小心的舔了一下,雖然薑很辣、鹽很鹹,但都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這會兒功夫,小老虎們已經吃得飽飽的了。
四隻小老虎都差不多,三四斤的樣子,看著不大,吃得巨多,半石鍋肉湯都給他們吃了個底兒掉,個個肚皮滾圓嗷嗷叫。
“好好吃,嗷!”
人形二白舔了石碗舔嘴巴,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要去扒鍋,“吃,好吃的。”
這可真是吃了碗的看著鍋裏的。
祁蘇把小孩兒抱開,免得他燙到,誰知道二白轉瞬就變成虎崽子,厚爪子朝石鍋直伸。
祁蘇隻得站起來,抱著它的腋下,把他舉到石鍋上,“沒有了,看,真的沒有了。”
“嗷——”
二白有氣無力的嚎了一嗓子,短爪子抱住粗尾巴,失落的團成一個球。
理智上知道吃太多對小虎崽不好,但感情上看到小虎崽這模樣,也太可憐了。
見大黃老虎還趴著在興致勃勃的研究薑蒜鹽,祁蘇幹脆掰了一小點兒留種,其他全都留給鍋火慢慢玩兒,他則抱著小虎崽出去。
這次他換了另外一個方向,順著明亮有光線的另外一端走去,沒一會兒,視野就擴展開來。
曬到暖融融的太陽,呼吸著清新天然的空氣,祁蘇享受的微眯起眼,沒有無處不在的腐爛屍體和詭異喪屍,原始似乎也不錯。
至於吃喝住行,他一個接受了二十幾年教育的現代人,隻要肯肝,總會有的。
第3章 煮石頭?
祁蘇懷著對未來的無限希望邁出第一步,
然後,
就被攔住了。
“呱咕哇。”趴在崖石上眯著眼曬太陽的大黑老虎懶洋洋的嗷了一聲。
祁蘇用貧瘠的原始語言翻譯了一下,黑老虎的大概意思是,幼崽不能離開山洞。
嗯,這倒是他沒想到,祁蘇點點頭。
原始森林氣勢恢宏,同樣,隱藏其間的危險也是致命的,幼崽的確不適合進去。
他從善如流,摸了摸二白的腦袋,不舍的把懶懶團著的小虎崽放到地上,再次邁步,去探尋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