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鎖匙落地聲，沉睡的書勤翻身下床，發現羅小蕊沒有穿什麼衣服這一幕和書紅得意的神情，“怎麼回事？”
“沒事，你睡了一覺而已，”羅小蕊趕快穿上外套。
“剛才誰出去了？”書勤躲開羅小蕊問道。
“沒有。”書紅趕忙道。然而書勤看到地上的鑰匙，一切都明白了。苦笑：“這時候還這麼傷她，你們有夠絕情。”披衣走出了辦公室。
年後剛過完十五，雲珂打電話給書勤：“鄒書勤，我爸想見你。”
濃濃的不安籠上心來，書勤還是很快趕到醫院。
呂梁偉罩著氧氣罩，左手臂上打著吊針，呂母、中興和雲婉、雲珂則圍坐在病床的兩邊。
聽見門響聲，呂梁偉睜眼看是書勤，臉上扯開一個微弱的笑意，右手示意書勤過去，中興閃開身，讓書勤坐在雲婉身邊。
呂梁偉自己把氧氣罩挪開，伸手摸摸書勤的臉，“多好的姑爺啊，可惜我呂梁偉沒這個福氣啦。”
“爸，別瞎說，你會好起來的。”書勤哽咽。
“答應我，和小婉離婚吧，”老人眼角滑落下一行清淚。
“爸，求你——”書勤道。
“書勤，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了，答應我吧，我不能讓女兒受婆家一輩的氣。如果知道這樣，我寧可讓她當老姑娘養她一輩子。”
“爸，你聽我說——”書勤急道。
“答應我——”老人執意要他的承諾。
“書勤，答應我爸，求你了，”雲婉摁著書勤的胳膊。
書勤恨恨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就這麼放棄嗎？”
“讓我給你跪下嗎？”說完，雲婉真的要起身。
書勤擁住雲婉，附在她的耳朵上低聲說：“我恨你，”然後轉身對著呂梁偉點點頭：“爸，我答應你。”
雲婉石化。
呂梁偉長長的吐了口氣，再沒有說話。
片刻，病房裏傳出呂家人撕心裂肺的哭聲。
“發送完爸爸咱們再去辦手續不行嗎？”書勤道：“讓我再為爸辦點事。怎麼著也翁婿一回。”
“這是爸最後的心願，讓爸無牽無掛的走吧。”小婉疼痛無以複加。如果不是自己惹出的這些風波，爸爸也許不會這麼早就離開，不能再舍不得，放不下了，不能再因為自己惹出其他的什麼事了。
書勤擁著小婉到民政局辦完手續後，仍然以翁婿之禮幫著呂家把呂梁偉的喪事辦完。父親的骨灰在公墓入斂後，雲婉聽人群裏竊竊私語：“才五十多歲，這麼年輕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聽說小婉不能生孩子，把老呂給愁死的。”
“唉，這孩子看起來挺省心的，怎麼老整讓父母操心的事，原來怕嫁不出去，這好容易嫁出去了，還得離婚，我要是老人也死不明目啊。”
小婉扶著呂母，走過人群，坐上自己的車，卻發現自己已經隻剩下上車的力氣了。小婉回頭看看人群裏忙來忙去的書勤，這也許是此生最後一次見麵了吧，書勤，你一定要過的好才行啊。－－－－－－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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