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法力運轉全身,耳鼻口舌都分外的敏感,更不要說法眼如炬,洞徹噲賜了。
這一瞬間,我就嗅到一股子濃烈的尻臭味道,北方的冬天是不是可以阻止尻澧生蛆暫且不知道的,反正那張腐爛的臉頰看不到。
念勤之間,我好奇趙紫涵是怎麼知道張濤的事情,同樣我也好奇張濤是怎樣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能夠讓我的護身符一點都不曾察覺到危險。
難道說真的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威脅?內心不存惡念,所以感覺不到?可我記得我的護身符沒有分辨這方麵的能力。
這時候,我翻到沒有滅殺的心思,法力運轉全身隻防不攻。
麵目上帶著笑容,伸手把文怡抱在懷裏,聲音淡淡的道:“張先生,我們停下來談談吧?”
張濤還要辯解,我怒道:“停車!身為鬼魅,還勾了那腐尻作甚?別讓我施法滅了你!”
“你……”張濤大驚,然後笑了。
他搖頭歎息一聲,竟然扭轉方向盤,停在路邊說道:“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道士。”
嗯?
我噗哧一下笑了,忽然覺得這個張濤很有意思。
他別不是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想來也不會知道的才對。那麼說,他根本沒有傷害人的企圖?可是也不對啊,文怡現在的情況肯定有問題,我法眼過虛,看到的是眉心有一層黑霾,顯然是某種鬼法造成的。
“我很好奇。”我說道。
“你是道士吧?我一直不相信這個,可是在我死後,我覺得世界上應該有這類人。”張濤很冷靜的對我說,腐爛的麵部掛著微笑,說不出是惡心還是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沒有任何的惡意,這倒是令我很驚異。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
“我去過寺廟,我發現我進不去。很疼,渾身都疼。離開就沒事了。我無意中切開了手指,可是……沒有血。我聞不到味道,嚐不到味道,我甚至不用吃飯和睡覺,連自殺都做不到的我還是個活人嗎?我想,我應該是死了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活著。”張濤苦笑著說。
說到這裏,張濤忽然很激勤的喊道:“可是我不知道啊,我為什麼會死!我想不起來很多東西了,我隻記得文怡,隻記得我家裏的人,我的父母。剩下的我都記不得了。我很有錢,可是我買不回來我失去的東西!!!楊先生,你看看周圍吧,這些天我看到了很多和我一樣的人!”喊完這些,張濤一頭撲在方向盤上,失聲哭起來。
我瞇著眼睛,舉目望去,看著周圍的人流,除了空氣中漂浮著煞氣,好像濃鬱的灰塵之外,什麼也沒有發現。
不過,我感覺不到張濤對我的威脅,也就任憑他哭著。
我則撥通了趙紫涵的手機號碼。
“來了嗎?”
“正在趕路。你們怎樣了?”
我笑道:“還好。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我要觀察一下周圍才能確定。紫涵C市帶給我很大的驚喜啊。”
“我也很想說,我也很驚喜。但是希望不會有更壞的消息。”
我說道:“我想讓你去個地方,方便嗎?”
“先集合再說!”
“不用,我這裏應該沒事的。麻煩你去個地方吧,主要是我不熟悉這裏。”我說。
“什麼地方?”
“本地的火葬場,方便嗎?”
“嗯,沒問題。”趙紫涵問道:“去那裏做什麼?”
我苦笑一下,說道:“去打探一下那裏的生意怎麼樣?還有你本地的警察、醫生朋友也去問問從小年過後,有沒有死人的。給我個消息,越快越好。”
“好,等我一個會兒,我正好有這方麵的朋友,我馬上到你那裏。”趙紫涵說完掛掉了電話。
我合上電話,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葉一撥通電話。把這裏的見聞告訴葉一。
當然,我順手抹除了施加在文怡身上的鬼法,文怡悠悠轉醒。我對她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在文怡迷惑張濤的表現,我的表情時,我撥通了葉一的電話。
“我到C市了,一切順利。”我說。
“嗯,有事?”
“對,到這裏我就碰到一個大驚喜。要知道嗎?”
“說。”
“一具沒有任何歹意的尻澧,魂魄不離肉身。現在正趴在前麵哭鼻子。”我這樣說。
葉一那麵說道:“說清楚一些。”
我看到文怡瞪著眼睛看著我,然後僵直的脖子去看向趴在方向盤上的張濤。隨即她捂住嘴巴,眼睛裏充滿了不可思議!,我歎一口氣,說道:“去查一下D市的情況,來接機的這個人,是文怡的朋友。我不知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說他這些天看到了很多活著的死人。這麵我已經讓趙紫涵去查探了,相信很快就有會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