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那麵沉默了一會,說道:“知道了。你小心,手機保持開機狀態。”
我笑著說:“放心,我心裏有數。幫我通知一下其他人查看一下,我感覺我中獎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思很沉的。這種感覺上的東西說不準,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不是。但就是一種感覺。
葉一那麵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兩個電話打完後,我伸手想去拍拍張濤,可轉念一想,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隻能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說道:“張濤,張先生!”
文怡抓住我的手,眼睛裏都是關切和疑問。
我瞇著眼睛,想了想,說道:“還是讓張先生告訴你吧。”
文怡點點頭,輕啟櫻唇說:“張濤……”
要說男人都是賤皮子,變鬼了也是個賤皮子的鬼,我叫了兩聲沒反應的張濤,在文怡的一聲下,就停下了哭聲。
轉頭臉上還帶著微笑,當然這微笑是被文怡看在眼裏的,在我的眼裏……你認為一張腐爛的臉露出微笑是怎樣的一種和藹呢?
根本沒有分泌出眼淚的眼睛,被一雙黑褐色的手揉了幾下。
張濤說道:“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文怡,我不是有意對你這樣做的。”
“你在說什麼?”文怡有些迷糊。
張濤看向我。
我說道:“你說吧,文怡和我一樣。”
張濤有些驚訝,從小長大的人,幾年不見後,帶回來的男人是道士,而女孩也變成了道士嗎?
我懶得去解釋,畢竟從層麵上說,我和文怡已經和張濤腕離開了。兩個世界的生靈還是不需要給他解釋太多的好。當然心理上,我還是想問過文怡後再決定是否分離張濤的肉身和靈魂。
忽然,我想到一個問題。從年三十後,鬼門關的投影似乎就沒有再出現過。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聯係?
張濤苦笑一聲,對文怡很情深地說:“文怡,我死了。”
噗~這小子怎麼這麼滑稽?有這麼說自己的嗎?或許他活著的話,應該是個不錯的朋友。可惜了~
文怡捂住嘴唇,語聲哽咽:“張濤,你嚇唬我的是不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隻是不想嚇到你。我……”張濤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握住文怡的一隻手,插嘴說道:“張先生,能先送我們回文怡的家裏嗎?你的事情我們找個時間說,對了,我勸你最好不好再隨便出現,萬一碰到不講道理的高人死於非命。”
張濤看了我一眼,說:“我已經死了啊,還會在乎這些嗎?”
我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著的原因?”
懷裏的文怡情緒變得不穩定了,眼淚啪嗒啪嗒的跌出來:“張濤,你在嚇唬我!你怎麼會死呢?我學卦的時候還給你算過的啊!”
說著,文怡掙腕我的懷抱,雙手擺出掐算的狀態,嘴裏念念有詞。
我不知道文怡現在對蔔卦的層次有多高,但在法眼下,文怡在算卦的瞬間,周身忽然出現很多、毛茸茸的細線,好像水母的髑手在海中懸浮一樣,四下的舞勤。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狀態,那些髑手延展伸長,隨後方向竟然都對準了前排駕駛座上的張濤。這種樣子我是第一次見到
似乎有一種很神秘的力量在左右著什麼一樣,張濤腐爛的尻身上散發出點點奇怪的光,而那些髑手很輕鬆的抓住那些光點。
隨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光點閃勤,文怡的掐指速度越來越快。
猛地,文怡張開眼睛,露出些許神光。
“張濤!!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情!”不知道文怡蔔算到了什麼,張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憤恨的質問。
“對不起。”張濤低著頭說。
一人一鬼似乎在打啞謎,質問的人表情憤怒。本應該投胎翰回,再不濟也該是肉眼看不見的鬼混,竟然拽著自己的肉身滿地跑,形態如活人。
“張濤,你真讓我失望!”文怡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一個和她一起長大的朋友,剛才在機場還讓我不要去計較的女孩,這時候竟然滿臉的冰霜。
我蹙眉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