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彤臉色一紅,若不是展天拉著,自己可不就是其中的一位麼?
“小兒科而已,若要破解,其實也不難!”展天笑道。
這種騙術也就在古代科技不發達,百姓思想愚昧的情況下才有可乘之機,作為有文化的前世大學生,展天稱之為小兒科也無可厚非。
王旦麵色一喜急忙道:“小兄弟可有妙計?快快道來,老朽這幾日茶飯不思,被這件事急破了腦袋!還望小兄弟教我!”
王旦鶴發童顏,一臉求知的渴望,哪裏還有點當朝一品大員的威嚴模樣。
這老頭著實有些可愛,展天急忙將東瀛鬼子騙術的原理給他講了一遍,薑黃粉末遇堿水變紅的道理,王旦倒是一點就透,大嚼火炭卻有些糊塗,展天幹脆讓他準備好普通的火炭,叫東瀛鬼子嚼嚼試試,燙不死你丫的這群混蛋!
王旦眼中精光閃爍,對身旁的侍衛耳語一番,中年漢子便不聲不響的下去準備了。
王旦瞅了瞅蘇巧彤笑道:“蘇小姐的口音明顯是江南口音,怎會來到登州?”
蘇巧彤心中頓時一喜,銷糧之事若有王旦從中斡旋,定然事半功倍,剛才不好開口,如今展天有助於他,這不是絕佳的機會麼?
展天見蘇巧彤眼神閃爍,哪裏還不知她打什麼主意,心中好笑,這丫頭倒還有些小心眼!
展天笑著接著話茬道:“我們來自金陵,乃是糧商,正打算銷售軍糧給登州駐軍,合作互利,也算為大楚做些貢獻!”接著又將那日分析給蘇夫人聽的策論,添油加醋的複述給王旦。
王旦越聽越是驚異,最後忍不住撫須笑道:“小兄弟能有這般遠見卓識,叫老朽好生佩服!拳拳愛國之心溢於言表,又能從中尋找商機,當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老朽不服老不行啊!正好我與登州將軍有些交情,你隻管說子明先生推薦的,他定然接受!”
蘇巧彤麵色一喜,急忙對展天笑道:“你還不趕快謝謝王大人,哎,你這木頭,叫我說你什麼好?”
展天無辜的摸摸鼻子道:“大小姐,你是蘇家的掌門人,賺的錢也不給我,怎麼反倒挑起我的不是了?”
蘇巧彤輕跺蓮足,小女子風情盡顯,嗔道:“討厭!”
跟王旦分手後,展天和蘇巧彤匆匆回到租借的小院,憐兒早已做好了可口的飯菜,展天一邊狼吞虎咽的恰飯,一邊偷偷朝蘇巧彤擠眉弄眼的怪笑。
想起早晨他對自己的編排,蘇巧彤俏臉一紅,小腳狠狠地踩在展天的腳背上,使勁的揉了揉,展天疼的齜牙咧嘴,差點將一口熱飯噴將出來。
憐兒疑惑道:“天哥怎麼了,莫不是嫌棄憐兒飯燒得不可口?”
展天慌忙擺手道:“哪裏哪裏,憐兒手藝太好,我吃的太急,不小心噎著了,嘿嘿,噎著了!”
下午時分,展天二人再次來到軍營,登州將軍早已巡邏歸來,守門的軍士讓展天在轅門外等待,自己前去通報。
王旦曾透露這位將軍姓孔,乃是春秋孔子的多少代玄孫,也算名門之後,隻是不耍筆杆子改耍刀把子了。
聽聞王旦介紹而來的貴客,孔將軍也不敢怠慢,親自迎將出來,一口一個展老弟,倒把展天弄得不好意思。
待展天將合作售糧的想法小心翼翼的說出口後,孔將軍大喜過望,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過些時日大軍開進登州,正愁軍糧無處解決,展天反倒及時的送上門來,也算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此事順利解決,蘇巧彤喜上眉梢,急忙給展天打眼色,展天會意。
“孔將軍,在下聽王大人說,登州過些時日便有大軍進駐,我觀登州的城牆低矮,營房數量甚少,怕是不夠吧?”展天急忙把屎盆子扣到王旦頭上,現成的托兒不用白不用。
孔將軍緊皺濃眉歎氣道:“王大人還真是一語中的,我今天便是出營尋找適合擴建軍舍的地方,奈何時間緊迫,隻怕日夜施工,也難以完成,若是耽誤朝廷大事,孔某這顆腦袋可就危在旦夕了!哎!”
“孔將軍,您看這是什麼?”展天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聖旨金黃色的一角,待孔將軍看見,又急忙瞅了瞅營帳內站崗的軍士,故意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