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似的,抱著他家的孩子就開始啃啊!我們都嚇傻了!”

雲夕呆住了,她清了清喉嚨,強笑道:“不可能吧,又不是演喪屍片……”

“是真的,他當時在走廊上和班主任說話,突然發瘋,幸虧班主任反應及時,把教室門一關,結果那家長拿拳頭砸教室門啊,雖然我們的門確實質量不行,但他一拳就是一個洞,把孩子們都嚇傻了!”

雲夕腦袋流下豆大的汗:“那,那被咬的學生呢?他有沒有,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應?”

李丹丹嗯了一聲:“什麼意※

雲夕把種滿植物的陽台稍微整理了一下, 她家主臥次臥都有陽台,因為種了一些不方便拿出來的東西,所以之前全天都緊閉著。

雲夕把窗簾拉開一條縫,向外張望,次臥的陽台對著小區羽毛球場, 旁邊放了個大型滑滑梯,平時這地方最受小孩歡迎, 現在自然是一個人都沒有。

她又跑到廚房窗戶旁,這扇窗朝著小區外, 能看見不遠處的學校,另一個方向可以看到出城高架橋,已經被各種逃出城的車輛堵滿了。

這幾天還一直有拖家帶口的車輛開過來,都無一例外地被堵在上麵, 昨天和今天, 就不再有新的車輛開過來了。

正想離開窗邊,回客廳去,橋麵上響起了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 一輛車以極高的速度朝橋上開過來, 在望見高架橋上滿滿當當的車後, 非但沒有刹車,反而以高速撞了上去。

那倆suv砰的一聲撞向了堵堵得嚴嚴實實的車輛,車頭瞬間凹陷了一塊。

車裏傳來男的的怒吼和女人歇斯底裏的尖叫聲,車被人操縱著往後退,退了大約百來米,然後又加速,撞向旁邊的欄杆,一遍又一遍,車輛被撞得稀巴爛。

這人瘋了?

雲夕跑到房間拿出望遠鏡,那輛汽車已經冒起了煙,在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聲中,一個頭上全是血的男人從破碎的車裏跑了出來。

雲夕調整了望遠鏡觀察男人的神色,隻見那人滿頭滿臉的血,雙目發紅,眼睛野獸似的大睜著,口中發出陣陣嘶吼。

車裏的女人又叫了起來,已經變異的男人衝向副駕駛位置,用拳頭用力拍打窗戶,直拍得手臂不自然地折向一邊。

車裏的女人不再叫了,不知道是暈過去還是嚇傻了,又過了幾分鍾,喪屍見拳頭錘不開,竟然伸長脖子,將頭重重地撞向車窗戶——

啊!!!

雲夕被駭得一個哆嗦,幾乎和女人同時驚呼出聲,在旁觀者的角度,這幅場景也太過恐怖,一個男人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不停用頭撞擊窗戶,直撞得頭破血流頭部凹陷,雲夕捏緊了一把汗,深深地替那個直麵恐怖場景的女人而擔憂。

隻是此時此刻奇跡沒有來臨,人的頭骨大概是比車窗要堅固一些,終於,車窗破了一個大洞,車裏的女人開始拚命求救——

“救命!救救我!啊——”

雖然高架橋離小區有點距離,但那個聲音尖銳得像能紮破人的腦袋。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刷屏的小區業主群安靜下來,雲夕相信此時此刻,這個小區的不同窗戶旁,一定有很多雙眼睛都注視著這邊,注視著一個女人的死亡。

男人從破掉的車窗鑽了進去,玻璃沒有完全脫落,雲夕看到他的肚子被劃開長長的一條口子,肚子裏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然後伴隨一聲慘叫,一道血劍從車內激射出來,世界安靜了。

……

這樣的慘狀給聽到救援廣播的眾人的自信心以巨大的一擊,良久,群裏彈出來一句:

【你們還有糧食嗎?】

沒有人回答,有人開始搬運一些網上的視頻到群裏,一個很愛刷屏的id發了一個視頻,雲夕點開來看了一眼,是車站裏一個紅眼喪屍咬人的視頻,看場景和人群,應該是在國外。

群裏馬上有人發:能不能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