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笨拙之人?”文鵬笑著反問。
杜含巧思量了一下,搖了搖頭。文少欽進國子監文鵬雖然出了不少力,但也隻是為他掙得了一個名額,考進去還是靠的文少欽自己的本事。
可惜他比不上裕華的狡猾,齊昊的神勇,文鵬的謀算,易刑的心機。
文鵬啞然失笑:“你大哥不笨,同樣同父同母的你又會笨到哪裏去。”
杜含巧連忙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猶猶豫豫道:“可是爹平日裏那麼忙,家裏的生意那該怎麼辦?”
“不打繄,這幾天清淡些,等忙的時候再為你請一個先生就是,到時候可要記得爹的一番心意才是。”文鵬神色淡然,隻是望向杜含巧的一雙眼眸裏卻閃著幽光。
杜含巧低下頭,柔順道:“謝謝爹。”
文鵬含笑意味不明地望著杜含巧,半響才道:“我先教你怎麼握筆,你跟著來就行了。”
“是。”
文鵬先是把握筆的姿勢掩飾了一遍,杜含巧在文鵬示範了五次之後終於勉強會了。隻是握筆十分不穩,筆桿連連打顫,一張上好的宣紙就這樣被塗的東一塊西一塊。一旁則堆滿了一小疊將要丟棄的宣紙。
杜含巧皺眉:“女兒愚笨,練了這麼半天竟是連一個字都不成樣。”
“莫急,慢慢來。”文鵬一副好脾氣,卻是隔著不遠的距離在臨描杜含巧的樣貌姿態。這麼半天功夫一個娉娉婷婷的美麗少女已然立於紙上。
杜含巧沉下心,又埋下頭練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杜含巧抬頭一看。文鵬已經立於自己的麵前正癡癡地望著她,待到下一秒他的目光又變得清明。如若不是心裏有數,杜含巧都懷疑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應該是這樣的。”愣神間,文鵬已然握住杜含巧的右手,大拇指緩緩滑過杜含巧細膩的手背。並且用高大的身軀將杜含巧帶進自己的懷中。
“學會了嗎?”文鵬低頭看著眼前人兒的粉臉,隻覺杜含巧身上有種似有似無的清香,分外想引人去一探究竟這香氣究竟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會了,女兒累了想歇息一會。”杜含巧的頭向左側過一點,文鵬說話的氣息噴到脖頸虛淥-淥-熱-熱,有一種說不去的感受。
文鵬隻是遲疑了一會,隨後緩緩地離開了,衣料摩擦帶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杜含巧低著頭小步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端起小桌前的茶水打開茶蓋準備吹涼。卻在下一刻被一隻手製止住。
那隻手骨節粗大,是一隻典型男人的手。
“這茶我已經吩咐下人放涼了,再吹可就不好喝了。”耳邊傳來文鵬的笑聲。
杜含巧抿了一口,果然是溫熱的。“謝謝爹。”
半響後那隻手才離開,可是其主人卻是離杜含巧不遠站著。時間一久,杜含巧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女兒休息夠了。”
“才剛剛一會怎麼會久呢?”
杜含巧不說話了,隻是低眉順眼地坐著。
文鵬歎了口氣道:“我先帶你去看一樣東西,隻是實在不好拿過來才讓你過去。看完後再繼續也不遲,這樣埋頭苦練我可是會心疼的。”
說罷,向著書房的屏風後麵走去。杜含巧連忙跟上。
屏風在文鵬書房裏麵的位置,這裏屬於書房的死角,當時杜含巧還奇怪為什麼文鵬會把屏風放在這裏。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這屏風後麵有一張小床,供人休息用的。
杜含巧看到這幅場景心中有了悔意,怎麼就這麼傻乎乎地跟上來了。
隻見文鵬笑意盈盈地望著杜含巧,一步一步向著杜含巧靠近,似乎是在證實杜含巧的某種猜想。越是靠近杜含巧的心就跳的越快,著急間,杜含巧指著床邊放著的盆景道:“爹可知那一株是什麼種類?”
在小床旁邊,一個小桌子上正放著一盆開著金錢樣式的奇怪植物。
文鵬驚訝看了一下,笑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要給你看的就是那株錢豹花,這還是半個月之前錢莊的管事送來的。聽聞你喜歡花卉,我料想你定會喜歡。隻是這錢豹花極不容易養活,拿去後你可得叫下人好好注意一下,死了也不要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