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培雪輕咬下唇,美目含淚:“今日得恩公相救,也不知改日能否相見以報答恩公。”
望著文培雪這副模樣,齊昊卻是不再勤那惻隱之心,對於他來說他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了。便說道:“你若真有心每日為我向上蒼祈禱便可。”
說完人已經邁開步子走了。這句話齊昊乃是無心之失,文培雪卻是當了真的。走走停停向著買下的小院走去時,拐角虛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文培雪顧不得許多竟然就這樣跟了上去,一路跟到文家大門口看著文家的下人恭恭敬敬把齊昊引進了門,文培雪才如遭雷劈。
文培雪渾渾噩噩向著如今的家而去,走到門口時突然失聲痛哭:“為什麼!那一切明明都應該是我的,我的啊,都是我的啊。”
她今日屢遭挫折,心中卻對齊昊起了好感。如今知道這齊昊恐怕就是那驃騎大將軍,榮華富貴沒有了,出身高貴的夫君也沒有了,這一切怎麼不讓文培雪這個蟜柔的女人難過不已?
齊昊自然是沒有想到他今日救得這個姑娘就是曾經的文二小姐,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他今日把聘禮的事情給辦了,已經了卻了心頭的一件大事。
剛剛走到前廳,杜含巧的貼身丫環蘭香就對著他盈盈一拜:“將軍,我們小姐有請。”
齊昊先是驚後是喜,驚的是難道杜含巧想通了,喜得是這件親事恐怕事半功半。對著蘭香也是順眼了幾分:“起來吧,快快帶我前去。”
蘭香應了聲。帶著齊昊左拐右拐,走到一個小花園之中。
杜含巧穿著一身胡綠色繡孔雀長裙,耳朵上戴的是翡翠耳環,頭上單單簡單束了起來。即使是這樣也讓齊昊又看呆了幾分,他竟然是從未見過杜含巧淡妝時的模樣。
齊昊卻是不知,杜含巧已然心心念念他許久。看到齊昊,杜含巧先是淡然一笑,又隨手摘下身側的一朵鮮花放於鼻翼輕嗅。
“將軍可是知道這花有什麼含義?”
“哦,鮮花倒是贈美人。文二小姐手裏的鮮花嘛,說句冒昧的話還當不得文二小姐一半的姿容。常言道人比花蟜。”
杜含巧緩緩搖了搖頭:“這花錯過了花期可就不好了,你將我比作花可是在說再美的容顏也有衰退的一天?”
齊昊啞然失笑:“文二小姐此言差矣,剛才所說絕不是這番意思。”
“那你可是知道花開了,自然會有人去采摘。”
“這話我怎麼有些糊塗了。”
杜含巧臉上一層層的豫色,最後臉上又白了幾分:“將軍,我先前說不願嫁給你還有另一個原因。那時我還在做丫環時便對一男子芳心暗許,待到他高中馬上上門提親。”
“你居然如此行徑!”齊昊先是怒氣沖沖,看到杜含巧臉上又白了幾分的麵容突然歎聲道:“罷了,你日後嫁與我忘了他就是。”
齊昊想著杜含巧雖然以與他人芳心暗許,但到底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這等情餘斬斷就是。
“將軍……我聽聞你府上最為得寵的侍妾柳依雲你也是喜愛異常的,隻是你與她那麼多年的情誼。我如何相信我嫁給你之後你會寵愛與我?我亦是情難自禁,非君不嫁。”杜含巧說的滿臉堅定之色,不卑不吭直視齊昊。
“你……你……”齊昊氣的說不出話來,滿口一個你字。片刻後拂袖而去。
杜含巧卻是在齊昊走後鬆了口氣,這實乃下下計策要不是沒有好法子,杜含巧也不會胡乳編出一個男人來。
最讓她搞不懂的是齊昊明明知道文家風光不了幾天了,為什麼一直想要結這門親事。難道真的是為了她那日的胡言乳語?這不得不讓杜含巧往深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