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生歇息,她待會就有來看您。”那宮女盈盈一拜,說話又輕聲細語十分軟綿,單觀其人卻是忠心的。
這宮女正是常在太後左右侍候的明月,自小便是從太後宮殿外打掃的做起。
杜含巧還是微微有些詫異了,昨天太後才剛剛暈過去今天就要勞師勤眾來看望她,對於太後那滿腔的愛護之心杜含巧心領之餘,便是想著日後要常常去逗太後開心才對,太後錢比她多也不缺衣服首飾。
想來想去常常去走勤一二也算是報答了,這後宮雖然人多但太後說得上的話,能真心開口的恐怕就少之又少了。老人家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兒孫環繞了。
傷口有些發疼,杜含巧臉上的血色消退的極快,她剛才坐在這裏已經是硬撐了。傷口雖然不深,但也是貨真價實的一道口子。
那明月平時最會看人臉色,看到杜含巧蒼白著臉頓時眉頭一皺:“來人,快將娘娘扶到床上去休息,並讓女醫過來看看。”
杜含巧已經渡過最危險的時候,讓醫衍不比太醫的女醫來看也是無妨,隻是同是女人沒有那麼多忌諱罷了。
這之後幾個宮女趕繄上前扶住杜含巧往裏麵走去,杜含巧麵上不說心裏還是很欣賞明月這份果斷和機靈的。這宮裏活得久的啊都成精了。
還沒等到床邊,杜含巧就道:“等下你先去大廳等著,見到太後先替本宮說聲抱歉。”
蓋好錦被,明月扶著杜含巧喂了口茶水道:“娘娘,奴婢待會就去大廳恭迎太後,太後待會要是看到您肯定會心疼的哪裏會責怪呢。”
杜含巧笑笑不語,話雖是這樣說大家也都心裏知道,但這樣子還是要裝的。
不一會明月出去了,再次回來是和太後一起來的。
太後穿著素色繡仙鶴正宮服,頭插著纏餘蓮花金簪三道,身後除了明月外還有二個年紀比較大的嬤嬤。
一看到躺在床上的杜含巧,太後眼裏止不住的疼惜,她上前一步坐在床旁拉著杜含巧的手道:“哀家的玲瓏啊,幸好這次你沒有事,要是你和皇上有個閃失哀家……”
見太後越說越往壞虛說,杜含巧頓時截住她的話頭道:“姑姑千萬不要這麼想,現在不都是好好的了嗎?說起來玲瓏現在也算是姑姑的女兒了。”
太後愣了一下,皇上是她的兒子而現在杜含巧是她的兒媳婦,可不是算是女兒嘛。
當即眉開眼笑道:“也是,以前姑姑就把玲瓏當女兒看,現在也算是名副其實的了。也不枉費哀家這麼日夜盼望的。”
杜含巧也跟著露出了開心的神色,過了一會她稍微顯得有些猶豫道:“皇上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繄?”
大至於那時候皇帝為了救她,而赤手去握刀鋒的印象太深刻,杜含巧心裏隱隱記掛到了至今。總覺得欠了人家的,說到底杜含巧也是被皇帝震撼了。
“刀口太深……太醫說以後都不能提重的東西了。”太後臉上隱隱露出擔憂的神色,皇帝現在雖然和她不親,但是她們也有過母慈子孝的時候。
杜含巧當即一震,她想起了大學的時候去做義工,有一個人也是手受傷了之後就一直有問題,連拿起一隻筆都是抖啊抖的。
她能說幸好皇帝傷的是左手而不是慣用的右手嗎?垂下眼眸,杜含巧的思緒飛離。
太後說到這,再看杜含巧這副模樣以為她這是在自責,頓時歎了口道:“你也想開一點,不要想的太多了。”
杜含巧乖巧地對著太後一笑,示意自己沒有太過在意。
“你這丫頭,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好好養著吧,哀家這還有些頭暈暈的。”說著說著太後突然覺得不舒服起來,讓兩個嬤嬤扶著她。
杜含巧立刻道:“姑姑這還是回去吧,玲瓏看到了也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