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舒緩了眉心的褶皺,帶著笑意揉了揉額際兩邊道:“行,你怎麼說都行,哀家這就回去。”
這之後又是一大幫子人恭送太後。
這天色還早,杜含巧這時也不能幹什麼,在床上發著呆不一會便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這一覺夢到了和諧大神,在夢中和諧大神異常嚴肅地說:“你的緣分來了,錯過了這個機會就再也沒有了。”
說一遍沒得停的,和諧大神一直念一直念,念得記得杜含巧在睡夢中也是頭疼異常。偏偏她想要醒過來又醒不過來,還在一直做夢,她想這一定是一個噩夢。
等到終於醒了過來,杜含巧擦了把汗隻覺得這噩夢當真可怕,念個沒完沒了的真是要了人的命啊。
她單單對著床帳發呆,卻沒有注意到她的房間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當他出聲的時候,杜含巧還被嚇了一大跳。
“醒了?睡的香嗎?”這位正是杜含巧努力巴結的對象,貌似是她的表哥現在的丈夫。
杜含巧眼睛一轉,打哈哈道:“皇上怎麼來了,臣妾真是受寵若驚。”
“來……看看你。”其實雪前塵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記掛著杜含巧,就是想看看,他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是什麼於是他就來了。
“多謝皇上厚愛,臣妾有一件事情難以啟齒。臣妾這傷恐怕還要養上好久,本來是有規矩皇上是必定要在臣妾這裏留宿過後,才能去常在那裏的。臣妾想總不能一直拖著,如此皇上不必估計顧忌臣妾,先去吧。”
顯然杜含巧還是想扮演一個賢良的角色才會如此說,如果她也隻是一個常在就沒有這個規矩了。但現在問題是她受傷了,按規矩她現在是大老婆,必須讓大老婆先-侍-寢小老婆才能再接著上來。
她一不想帶傷工作二不想-侍-寢,不過身為皇帝的妃子夜裏不工作真是說不過去啊。
這邊雪前塵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之後,神色莫測道:“誰說朕就不要養傷了。”
“……”杜含巧聽到皇帝這麼說第一反應就是不會吧?這麼美的事情你居然不答應。接著她微微一笑道:“皇上規矩……”
雪前塵截斷杜含巧的話,指了指自己一字一頓地道:“朕傷的不輕,需要靜養。”
“臣妾也傷的不清需要靜養。”杜含巧想識相你就出去吧,那麼多美人雖然都是搞百合的,但是總比你以前打光棍好多了吧。
“所以都養著吧。”雪前塵說完這句話,嘴巴再次閉上不說話了。
杜含巧笑著笑著嘴角都僵硬了,眼角不經意掃過那包紮的手,剛想要說出去的話不知道怎麼的又收了回來。重新醞釀了許久她才道:“皇上的傷口還疼嗎?聽太後說比臣妾的深,臣妾還沒皇上深就已經很疼了。”
“是很深,也疼,再疼朕也要忍著。嗯,應該說這點傷對於男人來說不算什麼,女人的話可能會忍受不住吧。”
“皇上,臣妾突然覺得慚愧了。”
雪前塵不明所以地望向杜含巧,杜含巧這次真心地笑了笑。皇帝可能不知道這剛才那段話髑勤了她的心弦,人都是脆弱又堅強的勤物,不管男人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麵。
當一個硬撐久了不管是誰都會覺得累和失望,甚至有時候還會有絕望的時候。
杜含巧的爸爸媽媽不是這樣的,她的父親在外麵為她們母女遮風避雨頂起一片天,回到家裏他也不會硬撐。他說他想有個家是可以守候的、他保護這個家的同時也希望吸取到力量,像手電筒一樣充電過後源源不斷地帶來光芒。
失神了片刻,杜含巧頭一次可觀不帶影響地去注視皇帝:“皇上,您有沒有覺得肚子鋨了?”
“那就在用膳吧。”雪前塵笑彎了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