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站著的顧軒,看到宋晨這個樣子,嘴唇心痛的顫動了兩下,終於,砰的一聲刀落在了地上,他從地上把人抱起來,壓在床榻上。

從腰部和大腿地方悚然僵硬。

身體劈裂一般的劇痛傳來,讓宋晨豁然從迷yao和春yao雙重作用下清醒。他雙眸血絲密布,整個人的皮膚都在冒著汗珠子,火熱發燙。可是這樣的疼痛還是讓他的神思清醒了一瞬。

隻不過也隻清醒了這麼一瞬,接著又神思混沌。

隻覺得疼。

麻木的疼;

僵硬的疼;

劈裂的疼;

撕開的疼;

後來……又陷入某種迷亂的漩渦,似乎身不由己,無法自拔。最後隻能隨波逐流,沉淪到底。

終於清醒過來的時候,他還是非常恍惚。

他以為是潘毓,心情尤其的複雜。

一種惡心反嘔的狀態頓時呈現出來。

也許……也許潘毓隻是一時之間想岔了,感情五年了,自己不讓他碰,他一個男人受不了是不是是正常的?他企圖讓自己原諒潘毓。可是他還是覺得惡心!他不想被潘毓碰!哪怕明明他們之間有愛情。

直到,一張陌生的臉孔出現在他的眼前。

宋晨整個人都懵了,旋即瞪大了眼睛,錯愕、驚恐、惶然、憤怒……一一在眼底裏浮現。

砰!

宋晨驀然推開了顧軒,整個人連滾帶爬逃離了床榻,摔在地上又撿起衣服包住自己。

一邊往後退縮一邊卻手突然摸到了冷冷的濕濕的滑膩膩的東西,抬起手來一看,是血。

“你是什麼人?!”

“你幹了什麼?你對潘毓做了什麼?!”

“潘毓在哪?啊?潘毓在哪?你把潘毓怎麼了?”

“來人!來人啊!來人啊!!”

然而外麵悄然無聲。

宋晨頓時心髒跌進穀底。

顧軒看著宋晨對自己如此惶恐後怕,心髒一陣一陣的生疼。他對宋晨說道:“潘毓對你下了藥,如果不幫你解藥的話,你很容易血管爆裂而亡。”

宋晨牙齒咯咯作響,痛恨道:“就算潘毓對我下藥,一時想岔了,我也、我也不會不願意!可你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與你根本素不相識!”

顧軒握緊了拳頭,宋晨看他仿佛下一刻就會暴起的樣子,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脖子。

顧軒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宋晨走過來,宋晨頓時就想跑去開門。

可是爬起來的瞬間肚子一陣難受疼痛,那處地方更是撕裂黏膩,仿佛鼻子都能聞到那地方的血腥味。從尾椎骨痛到全身都痛了一樣。

宋晨撲倒在房門上,雙腿打顫,看顧軒走過來仿佛看到怪物一樣。他使勁拍門,沙啞的喉嚨喊著:“來人啊!開門!開門!”

顧軒見他這樣,便不再走近,他抿了抿嘴唇,對宋晨道:“晨晨,我才是你心愛的人。我是顧軒啊,你不記得我了嗎?你不記得你在定北伯府和我在梔子圃裏閑話的時候了嗎?”

宋晨錯愕的盯著顧軒。

“顧……四?”

顧軒忍不住笑,急忙點點頭,伸手張開懷抱,對宋晨道:“潘毓一定是哄騙了你什麼,我們才是真心相愛的。晨晨,現在我們在一起,再也不會有人多嘴什麼了。”

他等待宋晨撲進他懷裏,來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然而,沒有。

宋晨更加劇烈的撞著門,想要逃離這間房。

“你以為你調查了潘毓和我之間的關係、你以為你奪了我的身子我就會被你控製嗎?不可能!我是個男人!你覺得我會很看重貞操?顧四郎,你休想拿我做人質去威脅我父皇?你偷偷潛回京都,你想造反?你想掀翻大乾?做你的賊子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