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柱邊,藏的藏在長廊台階下,有的直接就癱倒在地上。

生怕稍微有些異動,就是滅頂之災。

前廳客房裏宋晨的貼身太監元寶他們,在看到顧軒他們的時候眼神是驚恐萬分的。尤其是見過顧軒的元寶!

他肝膽俱裂。

他以前在定北伯府經常見到顧軒,那時候的顧軒溫和至極,說話做事待人接物真是讓人說不出來的舒心。

可是五年不見,曾經定北伯府的做賤奴長大的庶子、後又以庶子記作嫡子顧軒,從庭院走來,一派肅殺!

一步一震懾;

一步一凜冽;

顧軒……要反了?

太子在這裏,他是要挾持太子做人質?!

然而元寶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通風報信,就被顧軒手底下的人看押了起來。

行到中庭!

中庭裏的仆人,有人稍微膽量要大一點,忠於潘府,便一邊膽戰心驚一邊要跑去給潘毓報信。可是被顧軒手底下的一個親衛直接兩把匕首釘在了門柱上,發出痛苦的慘嚎。

可惜,潘毓的書房離中庭還是有點遠,潘毓聽不到人聲。而且潘毓書房那邊就隻留了兩個親信在,其餘的人全都調遣出去了。

顧軒終於來到潘毓的書房外麵,那兩個書房守門的人在看到顧軒的時候都懵了,瞬間惶恐萬分。

書房門童剛要通風報信,顧軒抬手動了下手指,身邊瞬間躥出兩個人將兩個門童下巴卸了下來。

顧軒來到書房門前,頓了頓。

裏麵傳來讓人血脈噴張的喘熄聲。

顧軒的牙根死死的咬出血來!

砰!!

顧軒一腳將門踹開了。

眼前的一幕,顧軒眼睛裏能流出血來。顧軒身邊的親衛瞬時間就退到兩邊,不再抬頭多看一眼。

這動靜太大,潘毓立時抬起頭來,他瞪大眼睛看著顧軒,萬萬想不到顧軒竟然會出現這裏!

他、他不是應該還在回京的路上嗎?

沒有害死顧軒,他才不得不給宋晨下藥,打算生米煮成熟飯。

可是…可是他怎麼會現在就出現在這裏?

宋晨閉著眼睛,他神色迷離,呼吸分外的急促,自己不自覺的拉扯著自己的衣服,此時此刻衣襟散亂,腰帶卻因為他自己胡搞沒解開,反而打成了死結。他的左腳的鞋襪已經被脫了,正被潘毓捧在手掌心裏,聞來聞去嗅來嗅去。

顧軒踢門的時候,他正發出癡迷的讚歎——好香——

潘毓猛地抬起頭來望著突如其來的顧軒,忍不住驚呼:“顧、顧軒?”手裏的鞋突然就不香了。他惶恐的看著殺氣騰騰的顧軒,又看看正中了藥迷離不能自已今夕不知何夕的宋晨,驀然驚恐往後退,道:“顧顧顧軒、不是、顧軒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不是……”

顧軒不想聽他任何狡辯,在看到潘毓褻du宋晨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那麼多的情殺案子,原來,真的控製不住那種怒火變成岩漿衝刷著血管的狀態,理智在這一刻全麵崩散、湮滅。

“不!顧軒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顧……”

溫熱的血濺在顧軒的臉上,手底下的人從來沒聽過顧軒這麼冷的聲音。

“拖下去。”

“喂狗。”

潘毓的屍首很快就被拖了下去,緊接著門也被關上。房間裏隻剩下什麼都不知道的宋晨,他閉著眼睛,迷離的扭動撕扯,顧軒看著他,臉頰顫動了兩下,剛想要人抬井水進來給他冰冰降降火。可是下一秒宋晨的鼻腔裏開始流血,整個人發出痛苦的聲音,直接從桌子上摔到了地上。

就是這樣他還是沒能睜開眼睛,開始抓撓著自己的皮膚,一道一道的血痕留下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