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呼吸頓時一窒。
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顧軒的型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咬著牙,狠狠道:“丟出去!”
元寶聽著這吩咐,猶豫了再猶豫,然後對宋晨勸道:“皇上,您聽奴才一句勸,這些還是備著吧。您還記得在潘府那次嗎?您光是出血都出了一周,疼到吃吃不下、如廁也出不來、接著便腸肚淤堵,後麵……”
宋晨想起那一次,也是後怕不已,頓時打住:“夠了!”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又小下來,重複道:“夠了,別再說了。放下吧。”
元寶把東西放下,便出去了。
宋晨抓起一瓶可以使緊致柔嫩的潤滑膏子,哪怕隔著瓶子都能夠聞到淡淡的梔子花香。
宋晨抓著瓶子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躲也躲不掉。
甚至心裏很抗拒身體很誠實。
如果他沒有成為攝政王,沒有對宋氏江山起覬覦之心,這樣雄才偉略又對自己溫柔至極的男人比起潘毓自己應該會更……
然而下一瞬息宋晨便劇烈的搖頭:不可以!不能被這個男人迷惑!他是騙你的,故意說那些他調查的消息出來哄騙自己,好取代潘毓。這個人因為喜歡自己就無所不用其極,這種辦法也想的出來,自己要是真的相信了他,宋氏江山恐怕就要姓顧了。
現如今父皇、兄弟、姐妹,其餘宮妃除了母妃,全都圈的圈大雲山行宮、貶的貶西北、東北、嶺南,就算母妃沒有被圈被貶,可是也已經送到了皇家庵廟裏修行。
他現在就是被顧軒囚在牢籠裏的一隻金絲雀。
可是即使這樣,自己也還是宋氏的希望。
不能就這麼放棄掙紮。
……
顧軒不知道宋晨在寢宮裏一個人想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對於他而言,站在攝政王這個位子上,挑起大乾的擔子,就是他的責任。走上這一步是為了自己,到了這一步卻要為了大乾。
來到禦書房,顧軒在冰冷的龍椅上坐下,一張一張的折子堆在那裏,正麵前的是手下督察司遞上來的有關於定北伯府事情的折子,顧軒翻開來,看著看著眉頭越發的皺的緊了。
不多時將這一批折子看完之後,他吩咐道:“把王大壯叫過來。”
王大壯現在統管著皇宮近衛軍,現下正是當值的時候。他著急忙慌的趕過來,氣都還沒有喘勻,聽到顧軒說“定北伯府顧黎昭貪汙受賄,公然以修大雲山行宮為名行貪汙朝廷國庫銀兩為實,罰抄沒全部家產、奪爵。有顧府庶子庶女……借我之名行敗壞之事,押解進獄,按律法辦。再有定北伯府夫人趙聞佳,買通柴府下人,奸汙謀害柴府嫡次女柴文雪,致使其被柴父吊死,按律法辦,關押三年,秋後問斬”,他一時間氣都不敢出了。
王大壯看著眼神格外淡漠的顧軒,他到底是顧軒身邊極其親近的人,不由得問顧軒:“公、王爺,這樣真的好嗎?顧家到底是您自己的家啊。”這樣做全天下的人都會對你群起而攻。
要罵你數典忘祖,要說你狼心狗肺連祖宗連自家都要背刺。這樣的人在別人心目之中要有多可怕?
顧軒知道王大壯是為了他著想。
可是,人就活這一輩子。
這一輩子這麼短,在沼澤泥淖的時候得忍著、身處高位的時候還得忍著、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還忍著……他又不是王八。
顧軒隻給他來了一句:“你要是連你自己的伯府的府邸都收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