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晨頓時有把臉扭過來,皺著眉毛,呸了顧軒一聲:“朕就是來看看你怎麼自尋死路的,朕擔心你?你可真會自作多情!朕隻會擔心你活太長!”
顧軒笑著歎息一聲,“那就希望老天爺聽到皇上的祈願吧。”
宋晨抿了抿嘴唇,怎麼樣也說不過顧軒,他的雙手抵著顧軒的胸膛。
不然顧軒再湊近親他,“你果然心胸狹窄,為了報複那些曾經傷害過你的人,你是連自己的家族都不放過。顧家的那些族老,豈能饒你?豈會饒你?你這是在把自己逼上絕路!”
顧軒又忍不住笑了一聲,即使宋晨抵著他胸膛,可他還是湊上來,含住宋晨的嘴唇,親了好一會兒。
宋晨被吻的雙腿和腰肢發軟。
恍惚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顧軒笑著道:“微臣做奴才的時候,皇上是被送到定北伯府榮養實則被皇宮驅逐的小殿下。那時候雲泥有別,小殿下金尊玉貴,可是微臣就像是爛泥裏一隻沒有長好羽毛的雛鳥,一場雨、一隻貓、酷熱、饑餓都能要了命,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死掉。可微臣還是想著要往前走一走,好好活下來,湊一湊殿下的衣角也好。”
“微臣做庶子的時候,想著往前再走一走,要是能勾一勾殿下的手指,那就好了。”
“做嫡子的時候,就妄想牽著殿下的手不鬆開了。”
“現在,微臣完完全全擁有著皇上,從裏到外,皇上隻能是微臣一個人的。微臣一輩子都不會鬆手。”
“皇上在前麵,微臣不要什麼後路,微臣隻會往前走。定北伯府不算什麼、宋氏皇族不算什麼、天下攻訐更不算什麼。”
宋晨心髒劇烈的顫動著。
他不敢去直視顧軒的眼睛。
就在顧軒要再親一親他的時候,宋晨驀然想起來——這個人是殺潘毓的凶手!
他如今、如今怎麼會連這種事都恍惚起來?
顧軒是不是對他下了du?
宋晨立時別開臉躲開這一吻,然後惡狠狠的道:“你放我下來,別以為你、你花言巧語我就會信你!我不會信你,你殺了潘毓!你永遠別想取代潘毓在我心中的位置!”
顧軒:“我說過,潘毓是個偽君子,他冒充我和你談感情。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信我?”現在突然後悔一刀宰了潘毓,真應該留著他,讓他跟宋晨好好坦白。
宋晨:“你讓我信你這個亂臣賊子?你想得美!”
顧軒:“……”
到底還是信了我幾分,隻是過不了我謀朝篡位的檻吧?
他不信他對他沒有感覺。
身體那麼誠實;
眼神那麼躲閃;
我就看你口是心非到幾時。
顧軒歎息一聲,伸手擦一擦他嘴角上的芝麻碎,說道:“少吃點小粘包,上火。”
宋晨立馬就回嘴:“嬤嬤不讓多吃你也不讓吃!我就是想吃小粘包!”
說完感覺自己像是在撒嬌,頓時:“……”
顧軒想了想說道:“吃也行,頂多我辛苦些。”
宋晨:“??”
顧軒道:“吃一隻小粘包我就幫你一次。”
宋晨:“!!”
幫什麼?
呸,想得美!
“朕命令你放我下來!”宋晨砸了他幾拳肩膀。
顧軒笑了笑,頓時歪頭親了親他的臉頰。抱著人在殿內……
晚上下了大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大到傾盆!電閃雷鳴,霹靂一道一道炸響。
人在雷聲炸響好一陣後,難免靜下心思來想著等一會兒會不會再來一道。等了幾分鍾,鬆了一口氣,估計不會再炸響的時候,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在天際炸響!越是專注的時候鬆一口氣突如其來的變故就越容易讓人受驚,宋晨整個人都彈了起來,驀地撞進了顧軒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