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沈醉問。
燕名揚笑了笑,“沒什麼。”
等回到上海,要想辦法在新公寓的屋裏裝個攝像頭。
“你騙不了我,” 沈醉冷哼一聲,“你這表情一看就是有事。”
燕名揚隨機應變,“在想給你裝個遊戲室。”
沈醉並不信燕名揚的鬼話。
燕名揚幹脆湊上前去,在沈醉臉側親了口,氣音含混像在哄人,“你想演什麼都行。”
沈醉任燕名揚抱著自己,沒有說話。
我想演夏導最後的電影《春棲》。
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翌日,沈醉返回上海。
本來燕名揚還想再留沈醉幾天,等他工作結束一起回去。可第二天裴延要組織《失溫》主創開會,沈醉顯然必須到場。
燕名揚很不滿意,卻也攔不住。
這次的會在裴延公司裏舉行,《失溫》的大部分參與人員都是裴延旗下的。
會議內容相當無聊。或許是霍離事件的後遺症,裴延重申了對劇組成員在《失溫》上映前的嚴格言行要求。
沈醉自忖這段時間還算老實,有燕名揚管著他不老實也不行。
聽著聽著沈醉就走了神,忽然想起上次沒查完的那個紋身。
「長得像兔子的神獸」
沈醉恰巧坐在裴延身旁的視線死角區。他悄悄拿出手機,一番搜索後發現符合要求的基本沒幾個。
燕名揚不會紋毫無意義的東西在身上。沈醉挨個兒排除,最後他的目光聚焦到一張很美妙的靈獸圖上。
它的名字叫訛獸。
不同於其他幾個神獸,訛獸有很鮮明的代表特征:左右逢緣,特會騙人。
沈醉後背騰的冒出一陣冷汗,臉上微微發燥。
燕名揚為什麼會紋身?
沈醉簡直不敢想他的心路曆程。
更可怕的是,沈醉意識到自己沒有足夠的底氣去抨擊燕名揚。
他指尖微抖,懷著不可置信,又專門搜了一次“訛獸”二字。
網上的資料並不多,第一句就是:
西南荒中出訛獸,其狀若菟。
若菟。
菟。
...
“.........”
沈醉善於表情管理。他鎖屏後收起了自己的手機。
燕名揚顯然不是為了沈醉才去紋身的,但這個紋身卻與沈醉有著不可思議的緣分。
事情一目了然後變得索然無味,沒有任何浪漫曖昧,隻有一個長袖善舞的燕名揚。
沈醉心情不可控製地低落了下去。與此同時,他的理智在唾棄自己的低落。
不要忘了,我的目標是甩掉燕名揚。
真正優秀的演員不需要共情與代入,我不應該因為燕名揚有任何情緒波動。
裴延還在一旁專注地講著,沈醉眼神定定的,邊想邊發呆。
忽然之間,沈醉靈光一閃,意識到了一件被他忽略的事。
燕名揚對這個紋身的名字非常避諱。
不僅如此,燕名揚還想在我大腿內側紋他的“揚”字。
是的,這個紋身很平常,不平常的是燕名揚的躲閃和回避。
沈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悠然靠回了椅背。
燕名揚很愛我,他生怕我將這個紋身與自己聯係起來。
不僅如此,他還很害怕讓我知道他如此愛我。
簡直害怕極了。
哈哈!
哈哈!
哈
...
“沈醉!”
正發著呆,沈醉突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他一個激靈,抬起頭發現裴延略帶不滿地朝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