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出了不錯的評價。
雖然被唱衰已久,又有紛雜黑料纏身,但沈醉的臉龐出現在銀幕上,就是一記無聲勝有聲的耳光。
它提醒著健忘的觀眾,沈醉與當年的《流蘇》是相互成就的。他從來就不是出道即巔峰、離了夏儒森和劉珩就成不了氣候的廢物花瓶。
盡管,這個不安分的“花瓶”某種程度上不冤枉,他貌似又勾搭上了別人。
首映禮結束後,沈醉照例要配合一些媒體采訪。他從舞台上下來,發現嘉賓席首排的燕名揚也站了起來。
燕名揚是個能耐下性子的人。他衝沈醉眨了下眼,沒有什麼商量的意思,示意自己會在後台等他。
沈醉無視了燕名揚的目光,徑自走到媒體記者前,開始接受采訪。
燕名揚心底好不容易抑製住的躁動輕而易舉地死灰複燃。他深吸了口氣,站在原地看了片刻,才克製地走向了後台。
首映禮時,胡塗一直呆在台下。他現在在陪沈醉接受采訪,看見燕名揚的眼神,莫名有些恐慌。
他倒不擔心媒體借此大做文章,媒體可比沈醉“懂事”多了,壓根兒不敢得罪燕名揚。
胡塗在意的是,萬一沈醉真的惹惱了燕名揚,兩人鬧掰,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采訪結束,沈醉往後台休息室走去。胡塗跟著,思索要怎麼開口勸勸。
“跟主辦方說一聲,我要換個休息室卸妝。” 沈醉邊走邊說。
“啊?” 胡塗驚道,很快反應了過來。
燕名揚此刻必定在沈醉的休息室裏守株待兔,沈醉不想見他。
“這...” 胡塗麵露難色。
沈醉知道胡塗精得跟什麼似的,也懶得多做解釋。他低頭刷著手機,一副拿定主意的樣子。
“小沈。”
走著走著,沈醉忽然聽見有人喊自己。他一抬頭,發現柳淳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師母。” 沈醉連忙收起手機,三兩步上前,“您...”
一旁的胡塗見勢不妙,拉了下沈醉的衣袖。
沈醉衝柳淳打了個歉意的手勢,轉過身臉瞬間一沉。
“小醉,你...” 胡塗左右為難,“燕——。”
“給你一個巴結燕名揚的機會。” 沈醉壓低聲線,像暴雨前暗幾重的烏雲,“你去告訴他,我打算住裴延公司安排的房子。”
“.........”
沈醉言簡意賅地講完,便不再多言,轉身朝柳淳走去,嘴巴抿起一個淺淺的笑,“師母。”
“有段時間沒看見你了,” 柳淳拍拍沈醉的肩,欣慰道,“你在《失溫》裏演得真好。”
沈醉有些赧然,不自覺低下了頭。
“老師最近還好嗎。” 他問。
“挺好的。” 柳淳一頭短發,幹練又熱情,言談間仿佛已然覷破沈醉的想法,“你不用太擔心,你能演好電影,老夏會比誰都高興的。”
“《失溫》也比我想象中要好,裴延總算比前幾年像點樣子了。你簽給他,也不錯。”
沈醉被柳淳戳中長久以來的心事,一時五味雜陳欲言又止,“師母,對不起,我...”
“你不要總是覺得虧欠我們。我知道,《春棲》的事不是你的錯。” 柳淳無奈地笑了下,比剛剛溫柔了幾分,“再說了,你把戲拍好,就是最對得起你夏老師的事了。”
柳淳提起《春棲》,沈醉倏忽生出難堪的心虛。
《春棲》是誰的錯?當然是燕名揚的。
可他沈醉現在卻與燕名揚“同流合汙”,起碼在旁人眼裏是這樣的。
沈醉垂著眸子,聲音不大地嗯了聲。
“我聽小珩說,” 柳淳又道,“你在接觸《藍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