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處親了口,道,“錢不能算禮物。”
沈醉雙手抱著燕名揚,一抬頭,眼神直勾勾的,有一縷深邃的笑意,“比起禮物,我更喜歡錢。”
燕名揚並未當真。他輕率地笑了下,“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財迷。”
“我還以為,你們搞藝術的都很清高呢。”
“讓你幻滅了?” 沈醉微微一笑,輕哼出的一聲氣音著實耐人尋味,“你不能怪我,我那些不美好的品質,都是跟你學的。”
不知多久以後,浴室的門開了。
燕名揚帶著脖子上能被人看見的痕跡走出來,沈醉半闔著眼睛掛在他身上。
所幸浴室就在臥室裏,柔軟的大床也離得不遠。
一洗幹淨,沈醉就又變回了紅眼睛的雪白白小兔,看起來乖巧可憐。
“明天去看房子?” 沈醉窩在被子裏,隻有兩隻手露出來,抓著被沿。
“唔...” 燕名揚眯著眼睛,像在思慮以保周詳,“我明天上午還要去一趟公司,可以讓桑栗栗先陪你去,找幾個人把家搬了。”
“那你呢?” 沈醉不依不饒道。
“我結束工作就過去。” 燕名揚撫了下沈醉的額發,那裏剛剛由他親手吹幹。
“哼,我才不要。” 沈醉翻了個身,背對著燕名揚,“以你的工作時長,和你手下人的工作效率——等你趕來,隻怕是家都搬好了。”
“那...” 燕名揚隻能從背後鬆鬆抱住沈醉,“你明天先在家等著,我結束了喊你。”
“哦。” 沈醉偏過頭,又問,“我能去公司找你嗎?”
“可以。” 燕名揚有些訝異沈醉提出這樣的請求,但總歸不是壞事。他想了想,“明天早上你可以多睡會兒,九、十點鍾我讓桑栗栗來接你。”
翌日,沈醉醒來時燕名揚已經出門了。
他懵懂坐起來,隱約想起夢中燕名揚親了自己一口。
夢中的燕名揚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個子高得可怕,臉上還端著一汪膩死人的笑意,差點把沈醉活活推進噩夢堆裏!
幸好沈醉昨天太累、睡得深,沒一會兒就把燕名揚忘了。
現在是早上九點多。沈醉也難得睡到這麼晚,他打了個哈欠爬起來,邊洗漱邊翻手機堆著的消息。
胡塗打過一個電話,也在微信上隱晦地詢問沈醉昨天過得怎樣;
除此之外,還有些半生不熟的同行,恭喜沈醉首映大捷。
樓下備好了豐盛的早餐。沈醉挑了些卡路裏尚可的吃了,他這一覺睡得長,醒來卻仍有些鬱悒帶來的疲累。
就這麼稀裏糊塗跟燕名揚和好了。
也好。
早好早甩掉。
...
沈醉正想著,手機響了。桑栗栗打來電話,說自己即將抵達門口。
“沈老師。” 桑栗栗站在門外的院子裏。她個子高挑,頂著頗具賽博未來感的大眼睛和波波頭,說話卻一向很友善。
沈醉穿好衣服,從燕名揚的衣櫥裏扒了條羊毛圍巾係上,沒戴口罩就出來了,“桑小姐。”
桑栗栗見到沈醉,明顯目光有所觸動。她頓了下才道,“燕總讓我接您去公司。搬家的人已經從小安那裏拿到您舊公寓的鑰匙,開始搬行李箱了。”
“什麼?” 沈醉一怔。饒是他東西早就收拾好,這一下子也是猝不及防。
燕名揚簡直是恨不能他今晚就住進新公寓。
桑栗栗麵露難色,“呃...”
沈醉不便表露不悅,隻能深吸了口氣,“哦,我知道了。”
他說著便往院子外走,車已經停在小路邊了。
“沈老師!” 桑栗栗卻忽然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