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一口咬定:“你昨晚上都沒打我,以後就更不會打我了。”
“……”顧青青心中後悔不迭,昨天那一出,顯然是被祁望摸清了她的底線。現在再想往回找補,晚了些。
她倒也不是不能再揍祁望一頓狠的,隻是師出無門,祁望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她平白無故動手,祁望肯定不服氣。再者,人還救過她一回呢,手臂上的疤,現如今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顧青青礙於自己的良心,也不會輕易朝他動手。既然來不了武的,那就隻能來文的了。
顧青青稍稍轉變了下思路:“你難道就不想娶一個溫柔小意的賢內助?”
祁望斬釘截鐵道:“不想,我就認定你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我每天這麼管束你,你能好受?”顧青青將心比心,她是絕計不肯讓其他人爬在她的頭上的。
“我覺得挺好的呀。”祁望臉上緋紅,“我喜歡你管著我……”
顧青青沒話講了,好一會後,才揮了揮手道:“行了,我要歇了,你趕緊走吧。”
“我回不去了,現在已經過了宵禁。”
顧青青瞥他一眼:“你忘了你現在在哪了?這裏可是客棧,房間多得是,等會叫小二上來,給你在旁邊開間新房就是了。”
祁望怔住:“幹嘛費這個錢?我跟你擠擠就是了。”
顧青青:“我不願意跟你擠。”
祁望抿唇,不太樂意:“你以前不是常跟我說要節儉持家嗎?怎的現在花錢如此大手大腳了?”
“那是對你。”
祁望:“……”
顧青青一點情麵都不講,祁望迫於無奈,當晚還是住在了顧青青的隔壁。
次日天還未亮,祁望便離開了客棧,他得先回去換身衣裳,趕往翰林院。
祁望說是要纏著顧青青,然而他每天早出晚歸,也就夜裏能跟顧青青碰上麵。
顧青青在客棧裏住了兩天,跟著牙子也陸陸續續看了好幾間鋪子,精挑細選的,最後還是把鋪子給定了下來。
鋪子的位置挺好,就在東市的一條主街道上。原是兩間相鄰的鋪子,後來將中間的牆給打通,並做一間,外頭看著極為敞亮。
鋪子的後方,還有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倉庫住房應有盡有,青磚綠瓦,砌得很是規整。
主家原是做香粉的,在這裏經營了也有十來年,要不是年紀大了,前不久又傷了腿,現如今還舍不得變賣呢。
這鋪子很合顧青青的眼緣,一問價,要八百兩銀子。價格還算中規中矩,顧青青便沒猶豫,直接拿下。
買賣雙方跟著牙子跑了一趟官府,繳了契稅,之後又印了契,這鋪子就正式易了主。
顧青青現如今在京城有了產業,便算是有了落腳點,開始大刀闊斧地捯飭起裝修的事。
鋪子之前經營了十幾年,許多東西都老化了。顧青青請了工匠,準備從裏到外,都重新修整一遍。與此同時,木匠那邊,她也定製了各式家具。
因為是針對富人做生意,在裝修這方麵,她便沒省錢。主要這格調不能太低,不然價格賣不上去。
顧青青買下鋪子的當天,丁三順就開始打掃起後院的住房了。
一共三間坐北朝南的廂房,東邊除了一間大倉庫,還有兩間稍小的東廂房。
西邊則是灶房和浴房,牆角處還設了一口井。
西牆開了扇後門,從這裏出去,便是一條剛好能通過馬車的小巷。巷子外麵,又是另外一條大街,去哪裏都很方便。
等房子打掃得差不多了,顧青青就住了進去,丁三順和祁望也緊跟著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