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司寢女使,原本就該伺候帝後的床幃之事,因著聖上遲遲不大婚,便未履行過職責,今日是頭一次難免有些放不開。
司寢女使慢吞吞走到拔步床邊,剛要掀起幔帳伺候,便聽聖上道:“將銅盆擱在小幾上。”聲音低低的,帶了幾分暗啞。
女使如蒙大赦,將銅盆放到小幾上,快步出了寢屋。這時幔帳被掀開,傅珩探出身子,擰了熱手巾給顧玫清理身體。
顧玫香汗淋漓,腰肢酸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她軟軟斜了傅珩一眼,嗓子低啞,連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傅珩給顧玫清理完身子,又將她抱到懷裏喂了一盞清水,這才躺下。
小姑娘娘馨香的味道傳到鼻端,傅珩又緊繃起來,顧玫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立馬警戒的扯過錦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傅珩無奈一笑,轉身進了盥室。
顧玫睡醒的時候太陽已高懸在天際,明晃晃的照的眼睛都發疼,她激靈一下,趕忙起身穿衣,邊穿衣裳邊嘟囔:“彩玥,你怎的不叫我起床?”◆◆
彩玥如實回道:“聖上特地吩咐過的,不讓叫您起床。”
顧玫撇撇嘴,除卻皇後這個身份,她還有另一重身份便是新嫁娘,新娘子進門第一天可是要給長輩敬茶的。
顧玫連早飯都來不及用,梳妝打扮以後便趕去了慈寧宮。麵對賴床的兒媳,太後倒是半點都不生氣,
她讓宮人給顧玫端了一盞銀耳羹,笑盈盈問道:“身子可有不適?”
顧玫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紅著臉回道:“無礙。”
太後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顧玫為何起的這樣晚,她看向顧玫,可憐見的,小姑娘眼下一片烏青,也不知幾時才歇下的。
太後暗嗤,她那個兒子都三十了,平日裏瞧起來清心寡欲的,如今怎的癲狂成了這副模樣。
太後令嬤嬤取來一個軟墊,給顧玫墊在腰後,溫聲道:“你年紀小,得顧忌著自己的身子,若是受不住,便是拒了皇帝也無礙。”
太後是好意,顧玫卻更加不好意思,低下頭應了一聲是。這時宮人進來傳話,說是聖上來了,傅珩走進花廳,神清氣爽,一副饜足模樣。
太後瞥了他一眼,令宮人上了幾樣小菜,一家三口圍坐在八仙桌上用起了飯食。
用完飯後,太後便讓顧玫回鳳儀宮睡回籠覺,她道:“哀家年齡大了,喜歡清靜,以後除了初一、十五,你無需過來請安,將養好身子,早日讓哀家抱上皇孫才是正經。”
太後這樣寬宥,顧玫倒不知該怎麼應對了,傅珩替她接了話:“謝母後體恤,皎皎會好好將養身子的。”
說來也是運氣好,顧玫進宮第三個月的時候便懷了身子,皇上和太後本就體恤她,懷孕以後莫說請安,便是多站一會子,都要被宮人輪流勸誡。
十個月後,顧玫誕下皇長子,瞧著給孩子換尿布的傅珩,顧玫心滿意足,做皇後似乎比做生意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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