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願?

“殿下究竟是什麼意思?”宋兆摸不著頭腦,問與太子相處比較多的百裏延。

到底想不想成婚,迎娶那個遲氏女?

被問及的百裏延其實是見過遲盈的。

就見百裏延笑道:“虧你還自詡小諸葛,連我這個大老粗都看出來了,殿下不反對還不是就是讚成了?若殿下不願意,你還當真陛下能強塞給他不成?”

宋兆:“??!!”

說的也對,他們這位太子,豈是能硬著逼婚的?

若是逼婚真有用,也不至於到如今二十有三,東宮還無一位側妃庶妃。

宋兆起了幾分好奇:“那遲氏女,莫不是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才能叫太子不反對這樁婚事?

百裏延嗬嗬笑了兩聲,不否認遲盈容貌,“確實是漂亮,可那些擠破了頭也想往東宮裏紮的貴族娘子,哪一個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便說是翊坤宮的那個徐姑娘,生的難道還不夠貌美?你見咱們殿下收了哪個?”

百裏延一臉八卦之色,忍不住湊近宋兆偷偷說了他剛剛才聽到的大事兒:“聽軍營那邊的說,隨國公府的遲娘子前幾日去的軍營,不知怎麼的腳上受了傷,還是咱們東宮親自上的藥,抱上的馬。”

宋兆聽了震驚至極,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是他們的那位東宮能幹出來的事。

“百裏延,你可是在逗我不成?”

太子何等潔癖之人?還給女人的腳上藥?

百裏延這廝是昨日沒睡好,白日擱這兒做夢呢?

“騙你做什麼?你不信明日可以去問問,軍營裏可不止一人瞧見了。”

離得近了,宋兆倒沒心思管什麼上藥不上藥的了,他見百裏延臉上一道血口子,便知這幾日這兄弟不太順利。

往公主府捉拿崔駙馬,瞧著是挨了打。

在宋兆追問之下,百裏延心裏默罵了無數句,“搜了一圈搜不著人,最後從樂山公主床底找出的駙馬爺。”

原以為是個心中有乾坤的狠辣之貨,什麼崔氏名士風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實乃諷刺,百裏延隻知那日的崔九被嚇得猶如一條死狗。

曾經風光無限,以儀表瑰傑著稱的駙馬崔珽,還未及他的問話,已經滾滾黃水順著□□而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那崔九尿了一大灘,什麼高門嫡子,簡直就是鼠膽兒。公主也真是夠潑辣,皇家貴女,什麼下三濫的髒話都往外罵!披散長發,塗的十個老長的尖甲,恨不得從老子臉上挖出一塊肉來,還好我閃得快,她打不著我竟然去撓她身邊的那幾個侍女,三個婢子都叫她撓花了臉。真是毒婦!”

宋兆止不住悶笑:“這也怨不得,駙馬都要沒命了,公主隻怕恨死咱們東宮了,打你一巴掌算輕的。”

百裏延惋惜:“可惜崔駙馬嘴硬,如何也不肯扯出秦王來。”

宋兆笑意頓了頓:“別費這個功夫,這事你我心知肚明,秦王暫時......動不得。”

兩人對視一眼,不止他二人心如明鏡,太子更是心如明鏡。

翌日,一圈人都圍在老夫人房裏說話。

茶香嫋嫋,水爐往外冒著熱氣。

隨國公夫人,孟夫人與孟妙音都圍在一旁喝茶,遲盈因著腳疼便沒來。

廊下忽的響起腳步聲,隨國公府的管家急匆匆進來,行了一禮道:“給老夫人夫人請安,宮裏來了位公公,說是奉了貴妃娘娘的口諭,請夫人往前院去聽諭——”

隨國公夫人心底已經依稀明白過來,與老夫人二人眸光對上沒吭聲,倒是叫那一旁嗑瓜子兒的孟夫人急迫不已,匆匆問管事:“到底是個什麼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