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開的繁盛的錦花,沐夕顏絢爛的笑,放縱淚水無聲的滑落……
隻一次吧,讓自己可以任性的哭一次,以後再不會有人值得我掉眼淚,眼淚是軟弱的表現,現在的我不容許自己軟弱,自己要報複的對手如此的強悍,豈能容許自己軟弱,豈能被感情所牽絆,如此看來,他對自己無意,對我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沐夕顏絢爛的笑容和悲戚的眼淚讓一旁的小紫慌了神,小紫忙快步走至沐夕顏跟前,小聲問道:“莫姑娘……莫姑娘……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沐夕顏被小紫的話拉會了思緒,心中暗道自己竟然在外人麵前泄露了自己的脆弱,忙伸手拭幹淚痕,看著滿臉驚慌的小紫安慰道:“隻是有些想念家人,所以掉了眼淚,沒事的,你去忙吧……”說著笑了笑,示意自己沒有關係。
小紫眼中的擔憂並沒有消失,但是依然聽話的退了下去……
驛館
尹玄陌麵色嚴肅的問著一旁單膝跪地的侍衛:“都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消息嗎?”
侍衛低著腦袋,額上冒著點點汗意,低著腦袋小聲道:“回皇上,京城和去往鹿山的沿途各地都找遍了,並沒有發現言禦醫的蹤跡……”
尹玄陌目光望著鹿山的方向,眼中帶著焦急和不安:言晞,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會讓你置身一人去報?而你現在到底在京城還是在哪裏?為什麼派出去這麼多人都沒有找到你的蹤跡?
“再多派些人去找,擴大尋找範圍,務必找到言禦醫的蹤跡,找到後立即來報……”尹玄陌掃了一眼侍衛,沉聲道:“你先下去吧……”
“是……”侍衛連忙起身離開……
寒澈幾步來到房內,看了看滿布愁雲的尹玄陌,想了想輕聲道:“皇上,時候不早了,瑾王府的轎子已在門外等候了……”
尹玄陌沒有理會寒澈的話,迷茫的望著遠方,立體的五官浮上一絲揮不去的憂鬱,狹長而迷人的眼眸中瞳孔微緊,周身籠罩著說不出的悲傷,片刻後,尹玄陌緩緩出聲:“明知道她有大仇在身,不能被兒女私情所困,朕依然貪心的奢求著她的心;明知道她對朕不在乎,朕依然想要將她永遠的留在身邊,你說是不是朕太自私了?”
“啊?皇上是在問卑職嗎?”房內隻有他們二人,但尹玄陌卻並未看向寒澈,最後一句疑問的話,寒澈不確定是不是在問他。
與其說是問寒澈,倒不如說是在問自己,尹玄陌心中有了主意,轉身幾步至寒澈身旁,輕拍了拍他的肩頭,淡淡的笑了笑:“走吧,瑾王該等急了……”
“瑾王府到……”話音未落,轎子便停了下來。
布幔掀開,尹玄陌走下轎子,眼前的瑾王府恢弘大氣,門口的石獅眼睛大如銅陵,威風凜凜的鎮坐兩邊,將瑾王府的如洪的氣勢烘托的淋漓盡致……
管家福安已在門口等候,見尹玄陌下轎,快走幾步至跟前,恭敬行禮後道:“王爺在前廳等候,新帝請隨我來……”說著站起身先行一步為尹玄陌帶路。
府內的山水景致一應俱全,轉折處皆擺著名貴的花草,儼然是為他的到來做了準備,尹玄陌穿過曲折迂回長廊,越過泉水叮咚的小橋,終於來到了正廳,福安回頭微微欠身行禮,打算前去稟報,還未言語,上官瑾已迎出了門……
“新帝能應邀大駕寒府,真是令舍府蓬蓽生輝啊……”
尹玄陌臉上帶著笑意幾步走至上官瑾跟前,緩聲道:“王爺謙虛了,王爺的府邸布置的恢弘大氣,景致美的更是妙不可言,儼然就是喧囂中的世外桃源呐……”
“哈哈哈哈……”二人對視,互相客套一笑,上官瑾微側身子,並手指向正廳道:“新帝,外麵灼熱,大廳請……”
尹玄陌走至大廳,幾名丫鬟相繼進屋,將解暑的珍奇瓜果擺置桌上,上官瑾擺手示意丫鬟們退下。
見丫鬟退下,上官瑾臉上罕見的笑意未落,略帶歉意道:“新帝,前幾天的行刺之事,本王表示十分的抱歉,原本說要盡快給您一個交代,誰想嚴審中出了意外,天牢裏的那幾名黑衣人相繼中毒身亡了……”上官瑾頓了頓道:“嚴審其間並無他人接觸,幾名黑衣人中毒的症狀離奇,仵作看過後說是事先被人下了毒,毒發時辰到了,而他們沒有解藥,因此……”
尹玄陌覺得此事有貓膩,看著略帶歉意的笑容道:“瑾王爺不必自責,黑衣人既然要行刺,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朕想知道的是,仵作有沒有說他們所中的是何毒?”
上官瑾輕搖了搖頭道:“黑衣人所中之毒十分離奇,仵作稱並未碰到過此類的毒,所以遇刺之事的線索就斷了,本王對此也感到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