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朝清忍不住笑出聲,若是旁人對她說這些,她一定會將此人狗頭打爆,因為她覺得太矯情,可沈均說出這些話,她覺得他真誠。

沈均抬步便要離開,紀朝清的心情很好,她拽住了他的衣袖:“現在還不能走。”

沈均看向紀朝清。

紀朝清:“此地是魔域,按道理應該是魔氣充沛的地方,但是我卻聞到了一股修仙之人的純淨之氣,若我猜的不錯,魔域裏應該有修仙之人,我們得查探一下,萬一有同道中人被人挾持在這裏,我們也好將他們救出去。”

說著,紀朝清從乾坤袋裏掏出一粒紅色丹藥:“吃下去。”

沈均不疑有他,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在吃下去的瞬間,沈均隻覺得周身一股暖意流轉,身體裏的無數靈力彙集到了他的胸口處,很快胸中那股痛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按了一下胸口,那處的血肉竟然已經愈合了!

紀朝清笑起來,眼神亮晶晶的:“僅此一粒,我用來保命的,送給你啦!”

沈均愣了一下。

她掏出一張符篆,那符篆無風自起,飄向了南方。

紀朝清和沈均對視一眼,二人快速跟了過去。

不過片刻,二人便到了一處監牢附近,那符篆剛剛靠近監牢邊緣,便猝然燒毀了。

紀朝清道:“就是這裏。”

監牢外麵重兵把守,那些魔物和剛才在大街上看到的低等魔物不一樣,他們看上去在魔域等級應該不低。

沈均道:“我們現在進不去,要到晚上。”

紀朝清搖搖頭:“到晚上也太久了,我有辦法!”

說完,紀朝清便拿出兩張易容符篆,轉眼間,她便變成了花枝,而沈均則變成了個麵貌平凡之人。

紀朝清站起身,麵色冷下去,抬步走到監牢的門口。

花枝當年在魔域地位便不低,如今更是如此,門口的守衛根本不敢多看紀朝清,全部向她施禮。

紀朝清非常了解花枝的習性,並不理會這些人,仰起頭,斜著眼看人:“還不快開門。”

守衛:“是!”

說完,幾個守衛便將厚重的大門打開。

紀朝清正準備和沈均進去,便聽到一個守衛說:“花枝大人,主上吩咐過,閑雜人等不可入內,您身後的人……”

衣袖下,沈均握緊了破冰劍。

紀朝清麵色沉下去,花枝的臉原本便生的凶神惡煞,如今麵色一沉,就更顯得凶惡:“我做事自有分寸,若你不服,自去找主上說明。”

那守衛當即便跪下了:“不敢不敢!屬下錯了!”

紀朝清道:“我有要事,自己去領罰。”

說完,紀朝清和沈均便走了進去。

門外的守衛擦了擦汗,踹了下跪的守衛一腳:“花枝大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咱們隻是小小的守衛,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那守衛有些委屈,站起身垂頭喪氣的去領罰了。

監牢之中,紀朝清衝沈均挑眉:“如何?我的演技不錯吧!”

沈均並未說話,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加快步子往前走去。

紀朝清快步跟上,隻見監牢最深處的一間牢房中,竟然被囚禁了幾十個穿著各大宗門衣服的弟子!

這些弟子們的年紀並不大,最大的不超過十六歲,此時都垂頭喪氣的坐著,看到紀朝清,不少弟子們露出了恐懼之色。

也有弟子強忍恐懼,厲聲喝道:“花枝狗賊!你這次又想讓誰去死?有本事抓我!你爺爺我不怕!”

紀朝清:“呦,精神頭不錯,那就你吧!”

那弟子麵色一白,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便站起身,梗直脖子:“去就去!我還怕你不成!我告訴你!我師父是蓬萊宗的宗主裴淵,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