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鳴:“師父,我要去見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裴淵一腳踹到裴一鳴胸口上,他氣的要死:“你他娘的!喜歡誰不好,喜歡上一個妖怪!這也就罷了,居然你他娘的還敢帶回家裏!別說蓬萊宗,哪個宗門不憎恨邪物?你以為你們兩個人的感情能夠改變一切?你以為你可以讓整個天下都接受她?你怎麼這麼愚蠢!你可是經曆過誅邪之戰的人啊!這麼多年,你骨子裏的愚蠢還是沒有一點改變!”

裴一鳴吐出一口血,他執著的問:“師父,為什麼?”

為什麼就不能呢?幻紗也沒礙著誰,她的存在沒有妨礙任何人少吃一口飯。

她一個人都沒有殺過,甚至救了好多好多人,她甚至為了他成了一隻普通的狐狸!她付出了這麼多,分明是個極善之人,為什麼沒有人能接受她?

裴一鳴想起那夜樹林之中,那美麗的九尾狐驕傲的低下頭顱,衝他笑起來。

她那麼愛美,那麼驕傲,如今都沒有了。

裴一鳴想要站起身,剛有動作,便又重重摔到了地麵上,他像是恨透了:“你說我愚蠢?我的確愚蠢!為什麼師祖可以看上誰便讓誰做他的內門弟子?明明他說過誰最優秀便選誰做他的弟子!為什麼師叔可以收人靈石,為外門富家弟子行方便路?為什麼師伯要暗中結黨營私,企圖占了你的宗主職位!為什麼宗門之中人人虛偽勢力,每個人表麵上尊敬我,實則背地裏罵我嚴苛?”

裴一鳴頓住,他趴在地上,眼眶含淚,偏偏眼神又極亮:“每個人都這麼令人作嘔,修仙一族之首天玄宗的宗主沉迷美色,宗門內鬥,各個都趴在紀朝清身上吸血,這麼多的齷齪事,這是宗門嗎?這修仙一族分明是個魔窟!”

幻境中,眾人皆看向紀朝清。

紀朝清倒是沒什麼想法,裴一鳴說的這些隻是鳳毛麟角,這百年光陰中,隨著功法的一點一點消失,紀朝清經曆了從萬人仰望到無人問津,甚至到人人厭惡。其中經曆過的羞辱與不公不足為外人道也,因此紀朝清並不生氣。

裴淵震怒,這些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我告訴你!這便是仙門的規矩!門當戶對,你隻要在宗門一天,你便永遠不可能和那隻狐妖成婚!”

裴一鳴直直盯著裴淵的眼睛,他一字一頓:“那我自今日起,便不再是蓬萊弟子了!”

幻紗能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若是他還畏畏縮縮,怎麼對得起她的愛?

裴淵一巴掌抽到裴一鳴臉上:“你他媽在說什麼!”

裴一鳴將本命劍插進冰雪中,借著本命劍站起身,即使身受重傷,他的脊背也挺得極直:“師父,你曾經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幻紗便是我的道!”

“確定了?”

“確定!”

“不改?”

“九死不悔!”

裴淵突然笑了,他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真正的男人:“裴一鳴,你會後悔的。”

裴一鳴和裴淵對視,然後突然跪了下去,深深地為裴淵磕了三個頭:“爹,我原本帶她回來便是為了讓您放心,如今,您保重!”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寒冰洞。

裴淵緩緩轉身,看向那孤傲不屈的背影,像在透過他看別人。

半響,裴淵唇角流下一條血線來,他輕咳了一聲:“死小子,為了一個女人,連他爹也不管了。”

——

裴一鳴和幻紗跑了。

鎖妖塔裏的邪物被全部收回去,幻紗隻剩下了一根尾巴,她的功力已經退步到練氣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