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朝清當時便覺得他為人果敢正直,是個可塑之才。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恨她,恨到不惜說謊騙人,也要讓眾人殺了她。

紀朝清道:“周紀安,你為什麼這麼恨我?”

周紀安到底年少,他眼中迅速積聚出仇恨的淚水:“紀朝清!天玄宗被滅之時,我父親也在其中,是你殺了他!”

紀朝清想了想,那日太過於混亂,似乎的確有一些醫穀的人。

可是那又如何?那日在天玄宗的,哪個不是居心叵測之徒?

“原來如此。”

紀朝清正要說什麼,便聽到周紀安說:“各位前輩,紀朝清已經沒了任何靈力,根本不足為懼!隻是她身邊的男子要麻煩一些!他二人是一丘之貉,一對魔頭!”

紀朝清眼神微冷:“你錯了!你以為沈均算什麼東西?他和你們一樣,都是被我蠱惑、被我利用的人罷了!我原以為他十分容易被蠱惑,卻不想他心慈手軟,一定要我救你們!如今我已經懶得騙他,你們少將他和我聯係在一起,他不配!你們也不配!”

此言一出,不少弟子頗為震驚,沒有想到紀朝清會突然變了臉。

沈均看向紀朝清,抿唇。

她又來了,每次都是這樣,一遇到她無法操控的危險,她一定會讓他滾的遠遠的,生怕會連累他。

她從來沒有問過他的意願,或許他願意陪她同生共死呢?

醫穀一長老問:“這位仙友,紀朝清既然騙了你,那你便趕快過來,不要再和她呆在一處了!”

紀朝清低聲道:“沈均,既然你要開宗立派,便不要得罪這些人,我一個人也無事,回頭你我還能繼續去找陣眼,現在不要鑽牛角尖,你——”

“我不會過去。”沈均的麵色極冷,“我做的任何事,皆是我自己所願,紀朝清沒有蠱惑我。”

言罷,沈均看向紀朝清:“我有自己的決斷,何必每次都將我推開。”

一時間,又有不少人將劍對準了沈均。

紀朝清愣住,隨即啞然失笑,這是沈均第一次對外人說這麼長的話,也是他第一回 當眾說要站在她身邊。

是的,她的確不用每次都把他推開,畢竟一個人與全世界為敵的感覺也算不上多好,她之所以每次都這樣做……隻是想給沈均一些餘地,若是將來他後悔了,總會有處可去。無路可走的感覺她很清楚,那太痛苦了。

紀朝清對上沈均的眼神,他將來若是想要開宗立派,可就難了。

她笑起來,管那麼多將來的事幹什麼,做什麼事都有人陪著的感覺,也不錯。

原本並不想要解釋,如今為了沈均,她也得為自己辯解一番:“各位,當初滅了天玄宗,是因為有太多的人對我心懷不軌,想要從我身上得利,我保證在天玄宗死去的人全部都有罪,都是該死之人,我——”

紀朝清話未說完,便被人打斷:“紀朝清!修仙一族豈是你說殺就殺的?你這樣實在是太放肆!今日我便要鏟除你這個魔頭!還天下一個安寧!”

那人朝紀朝清攻來!他是渡劫後期,又是宗門中人,很多法陣對他沒有用。紀朝清覺得有些吃力,腦子迅速開始思索該如何是好。

沈均站在紀朝清身前,將昆侖劍扔給紀朝清護身,自己則和那渡劫後期對上!

那渡劫後期察覺到了沈均的修為,渡劫後期和渡劫初期雖說都是渡劫期,但是同等級的修為,初期和後期的差距也如同天塹!原以為沈均一個渡劫初期在他全力一擊之下肯定死定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