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辦?”
“早知道就應該盡早殺了她,如今我們這裏誰都不是她的對手!怎麼辦啊!”
“老祖,老祖一定能打的過她,隻是老祖……”
沈獨白的目光變得晦澀:“朝清,你太讓為師失望了!”
紀朝清輕笑一聲:“師父,你這樣汲汲營營,我身為你的徒弟,又怎麼能不跟你看齊呢?”
沈獨白將自己消化不了的力量鎖進陣眼裏,紀朝清則將自己的力量鎖進神器裏麵,不僅如此,她比沈獨白更加瘋狂,還將神器記載進六道錄裏廣而告之,讓六道有心之人紛紛出動,互相爭搶神器,攪的六道一團亂麻。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在某種程度上極為相似,當真是師徒倆。
沈獨白冷淡道:“我當年就不應該救你,紀朝清,若是早知道將來因為救你而帶來六界動蕩不安,我見你的第一時間,就會殺了你。”
這話實在是太冠冕堂皇了!昨夜沈獨白已經和紀朝清相互坦白,他一開始救她就是將她當做個無聊時解悶的玩意兒,如今在眾人麵前裝作一副品行高潔的模樣,實在是惡心至極!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沈獨白說話的時候,倒在地上的李明洛突然消失不見,而遠處一直昏迷的“藺儒胥”突然睜開了眼睛。
紀朝清笑道:“殺吧,殺了我,沒有人能結束誅邪之戰,宗門中也沒有人敢在你被邪道包圍之下闖進去救你,你會死,天下也會永遠陷入無休無止的戰爭中。修仙一族對抗妖魔鬼三族,說不定贏的就是邪道了。”
眾人有心反駁紀朝清說的話,但是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紀朝清說的對,沒有她,誅邪之戰永遠不能停下。
驀地,隻聽沈獨白道:“那又如何?天道不會允許邪道獨大,誅邪之戰的勝利隻會屬於修仙一族,紀朝清,你太狂妄了!我實在容你不得!”
眾人意識到沈獨白有和紀朝清劃清界限之意,加上這裏還有清慈大師這個大乘期,一時間腰板硬氣了不少:
“對!紀朝清早就該死了!”
“這魔頭殺了那麼多人!還將我們耍的團團轉,我們絕對不能放過她!”
“求老祖主持公道!我兒死在她姘頭手裏,我實在不能忍這口氣!若是此仇不報,我死也不能閉眼!”
眾人群情激憤,誰都不知道,他們仰仗的沈獨白不僅是天玄宗的老祖,還是魔族之主,是李明洛的主人。
他們這樣口不擇言的維護沈獨白的樣子太搞笑,若是將來他們知道沈獨白的真正麵目,那場麵肯定很滑稽!
沈獨白看向了祭台上的沈均,後者眉頭緊皺,似乎在抵抗什麼。他的相貌生的極為好看,周身氣質清冷如月,除了一身疏離淡漠之外,沒有任何的攻擊性,是紀朝清最喜歡的模樣。
見沈獨白將目光放在沈均身上,她的眼底劃過一抹狠厲,轉瞬間,她又笑起來:“師父,我做的事還有讓你更失望的,你聽不聽?”
紀朝清輕描淡寫的看向了沈獨白身旁的“藺儒胥”,麵上的笑意加深:“師父還不知道吧?當年我一心癡戀師父,對師父愛而不得,所以在一次外出的時候,碰到了還是凡人的李明洛,他那雙眼睛長的很像你,於是我便將他帶回宗門,悉心照料。我對他的所有感情和維護,全部都是因為他和師父長的相像。”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藺儒胥”的臉上浮起一股屈辱之意,他握緊了拳頭,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看向沈獨白的目光裏帶著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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