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是因為她是真的很好奇沈均為什麼會和拓跋戚認識。
兩種想法在腦子裏交織,紀朝清猶豫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蹲下`身,企圖偷偷摸摸聽一聽他們在說什麼。
“公子,接下來就是我們整頓魔域的好機會,到時候我推您上位,您就是——”
沈均說了些什麼,打斷了拓跋戚的話,拓跋戚的臉色立刻流露出一股壓製不住的歡喜:“多謝公子!”
多謝什麼?
紀朝清想要再靠近聽一聽,便又小心的往前走了兩步,再次抬頭的時候,卻發現前麵已經沒有人了。
出於本能,紀朝清立刻往一旁就地一滾!
下一瞬,拓跋戚便出現在了紀朝清方才站的地方!
紀朝清站定,見沈均並沒有現身,她偷摸鬆了一口氣,膽子也大了起來:“拓跋戚,你竟然敢偷襲我,不怕我殺了你?”
拓跋戚認出紀朝清,麵上浮起凶狠:“紀朝清,今日我便要殺了你,為我父親報仇!”
他想殺了她為他父親報仇,還遠遠不夠格!紀朝清沒有一點聽他說起往事的興趣,她不緊不慢道:“方才同你說話的人是誰?你們說了什麼?”
拓跋戚嗤笑一聲,劍尖已經對準紀朝清:“我憑什麼告訴你!”
紀朝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說出來,我或許會饒你不死。”
空氣越發的冷了,紀朝清甚至能感受到周圍的植物終於支撐不住,全部都僵硬起來,變成了冰淩。
太奇怪了。
這時,拓跋戚收起長劍:“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不如就問他吧。”
紀朝清挑眉,她剛準備問是誰,就感覺到一股冷意撲麵而來!
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紀朝清便退到了身後之人的懷中。
拓跋戚瞬時化成一團魔氣消失了。
紀朝清正想要從那人的懷中退出來,不想那人卻直接抱住了紀朝清的腰,他的力氣極大,像是要把她揉進血肉中。
紀朝清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冰窟一般,太冷了。
想也沒想,紀朝清一拳打向身後:“鬆手!”
那人的手攔住紀朝清的,他將她轉過來,二人麵對麵站著。
紀朝清本來要一拳揍過去,卻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是沈均!她隻覺得頭皮一緊,就想要趕緊撤!
沈均垂眸:“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紀朝清: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
“沈均,那日是常萬山帶我離開的,這件事不怨我,我有什麼不敢出現在你麵前的?”紀朝清甩鍋給常萬山之後,立刻轉移話題,“對了沈均,我將紅紗巾還給你時,你看到那紅紗巾上麵的話了嗎?最後一個陣眼在什麼地方?我師弟祝俞在哪裏?”
她的每一句話,都在提別人。
沈均深深地看著紀朝清,他的麵色極淡,沒有人能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紀朝清被他看的心虛,她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但是在他麵前,她就是心虛。
“沈均,你……”
沈均從乾坤袋中拿出陣眼:“這是最後一個陣眼,你想要嗎?”
紀朝清不明白沈均為什麼要這麼問,這陣眼裏麵的東西是一股來曆不明的力量,她不屑於用別人的力量。更何況這力量裏麵攜帶的東西也未知。
或許沈均希望她能夠保管最後一個陣眼?畢竟當初是她的緣故,才讓他接觸到陣眼,從而走到今天這個入魔的地步,她也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