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又交握起來的手,抿緊了唇。

初菱不知何時退了下去,乾隆坐回椅子上,順勢把人拉在膝上坐下:“朕聽說,舒妃這一胎懷得艱難?”

魏芷卉沉吟了一會兒,剛回宮那會兒,舒妃的害喜確實好轉了許多,可這幾日,又嚴重了起來,緩解孕吐的法子杜茂也想了許多,便是魏芷卉也日日做了好些緩解孕吐的零嘴和喝的過去,卻也都不過是於事無補,未有什麼大的起色。

她點了點頭:“太醫日日看著呢,安胎藥也喝著,卻仍舊是沒什麼起色,臣妾日日看著舒妃姐姐的臉色也是不大好。”

乾隆沒說話,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地揉捏了下,好似比木蘭那會兒瘦了些,聽李進說,她也日日忙著舒妃的事。

他歎了口氣,溫涼的唇貼上她的唇瓣,輕輕地舔砥著,漸漸地廝磨,唇舌相交之間,巧克力的香甜傳至魏芷卉的口腔之內。

本就是突然被吻,本就有些頭腦發懵的人,此刻隻覺得這靜謐的三希堂,仿佛置身於一個浸泡在巧克力醬的罐子裏一般,整個三希堂裏都充斥著巧克力的甜味。

乾隆漸漸地鬆開她,垂眸看了眼被她緊攥過後的龍袍,淡淡的褶皺隨著她鬆開的手也漸漸地消失,不禁輕笑。

第60章、河豚魚湯

乾隆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 輕聲道:“你也瘦了。”

魏芷卉偏了頭,總覺得此時此刻這個氛圍太過怪異, 青天白日, 不好不好。

她站了起來卻被人箍住:“承乾宮那裏有太醫照看著,你也不必太過操心。”

魏芷卉點了點頭,端了一旁的涼糕,用銀匙喂了一口給乾隆, 說道:“臣妾知道皇上日日忙於朝政, 但皇上, 要不要去承乾宮看看舒妃姐姐?興許姐姐見了皇上, 也會好呢?”

乾隆聞言, 往後靠了靠,微眯了眼,打量著麵前笑意明媚的女子, 不知她所言是否是真心,他從魏芷卉手裏接過銀匙, 自己吃了幾口,說道:“別人都巴不得朕去自己那兒,你倒好, 來都來了養心殿,卻讓朕去旁人那兒。”

魏芷卉向前一步, 攀上他的肩, 柔聲道:“姐姐懷孕辛苦,皇上木蘭秋獮以後便再沒去看過了,便是不念著姐姐, 也該念著些肚子裏的小阿哥。”

乾隆抬手把在肩膀上“胡作非為“的手拉了下來, 說道:“那朕便依你所言, 今晚去看看她。”

果不其然,晚膳過後,魏芷卉坐在永壽宮裏,小高子進來說道:“皇上今夜去了承乾宮。”

魏芷卉點了點頭,舒妃肚子裏的孩子,未來是什麼樣她不知道,舒妃的未來如何她也不知道,但她還是希望在此刻,可以讓舒妃心情好一些,盡管,她看起來並不是這樣在意這些事的人。

夜漸漸深了,魏芷卉早已換上了一身妃色的寢衣,外殿的燭火業已熄了。

她看了眼床邊的含雲,說道:“吹燈,就寢吧。”

這本是一夜好夢,可睡夢中她恍惚聽得外間有人在走動,還有水聲,但困頓之意讓她不曾清醒,隻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夢中。

可不一會兒,紗帳被人打開,雖說外麵不曾有多亮的燭光,但饒是在微弱的光,此刻也讓她清醒了些。

她迷蒙著睜開眼,隻見一身明黃色龍紋寢衣的人站在紗帳外,正要上床,她恍惚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便又閉上了眼。

未幾,這熟悉的龍涎香在夢裏應該是聞不到的。

魏芷卉陡然睜開眼,看著已經上了床的人,感受著身下被褥的下陷,一臉疑惑:“皇上不是去承乾宮了嗎?”

乾隆蓋上被子躺下,無奈地笑了笑:“你們真是好姐妹,一個讓朕去承乾宮,結果承乾宮那位,到了就寢的點又趕著朕來永壽宮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