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輕輕地擦了擦臉,回轉了神▼

魏芷卉這才發現, 內殿的軟榻上擺了一個雕花的檀木盤,是用來放置衣物的。

裏頭放置著一件珍珠雲肩, 顆顆飽滿圓潤的珍珠串聯起來, 上部呈網狀,幾顆大珍珠中間以略小一些的珍珠作為銜接。至底下則以串珠流蘇下墜,放眼整個雲肩, 也不全是珍珠, 還鑲嵌了紅瑪瑙和藍碧璽, 極盡奢華。正麵的最中間,珍珠與串珠流蘇中間,還加了一個金鑲玉的蝴蝶,在莊重中又不失活潑。

魏芷卉看著麵前這頗為奢靡的珍珠,細細端詳過後,確認這些不是東珠,方才放了心。

“朕派兩廣總督楊應琚去廣西合浦找了上好的南珠,又命能工巧匠給你製成珍珠雲肩賜予你。”乾隆站在她身後娓娓道來。

魏芷卉聽著他的話,在腦海中思索了許久。東珠昂貴,是皇權的象征,唯有帝後和太後可以使用。南珠雖沒有這麼高貴的象征意義,但南珠比起東珠來,價值卻是更高的,這麼多的南珠,怕是早已價值連城。

她有些呆滯,她沒想到這一次的生辰之禮會如此昂貴。

“怎麼?看傻了?”乾隆看著麵前有些呆愣的人,唇角上揚,問道。

魏芷卉回過神來,轉過身,就要行禮。

“朕剛說過。”乾隆伸手攔住她。

“南珠昂貴,臣妾……”魏芷卉遲疑了一會兒,對上乾隆堅定的視線,方才微福了身:“臣妾謝過皇上。”

乾隆輕輕地把人拉到懷裏,低聲道:“這南珠很襯你。”

兩人之間隔著魏芷卉貼在乾隆胸口的手,她微曲指尖隔著布料輕輕地勾了一下,想起昨夜有些事還沒來得及問,婉聲說道:“皇上答應過替臣妾看看獅子玉的。”

乾隆輕笑:“看了,馬場的人伺候得很好,等下一次,朕帶你去再騎騎。”

又過了兩日,木蘭秋獮的眾人方才回京。魏芷卉也是這時候才知道,乾隆獨自一人帶了少量人馬回宮,將木蘭的事留給幾位王爺和大臣負責,當日在木蘭也曾引起紛爭,反對之人不在少數。

魏芷卉自是不希望看到乾隆為了自己的生辰變成昏君,所以在聽到這事以後,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皇上至孝,在重陽節當日特地自木蘭趕回宮中,朝臣們也該學習這番孝心才是。”

珍珠雲肩的賞賜太過尊貴,自是讓後宮中人豔羨不已,但這東西太過張揚,她亦是不敢在平常穿上的,因此,隻當得了個寶貝,放在永壽宮養著罷了。

轉眼入秋,忻嬪生下了六公主,但因為皇後有孕,六公主的出生在後宮並沒有激起多大的波瀾,隻是各處象征性地送了些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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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風有些蕭瑟,隨著六公主的出生,這些日子魏芷卉有些忐忑的,她不知道有鄭歲在前,七公主還會不會成為她的孩子。

永壽宮的海棠樹葉已經黃了,偶有秋風吹過,掉落一地的金黃,每日都有小宮女灑掃著掉落的樹葉。

魏芷卉站在廊下,看著宮女忙碌的樣子,肩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披風。

“娘娘,外頭風大,先進去吧。”

她方才轉過身,就聽門口傳來腳步聲,駐足回身,就見德忠一臉擔憂地走了進來:“給令主兒請安。”

魏芷卉攏了攏肩上的披風,這幾日總覺得比往年的秋天冷了不少,頭還有些昏沉,問道:“怎麼了?”

“啟祥宮那位病了,四阿哥在養心殿外跪了半日了,想求著皇上去看看嘉主兒,可娘娘您也知道,皇上為著阿睦爾撒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