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瞧兩眼,然後紅著臉飛快跑走。
百裏長珩閉著眼聽了會風中輕微的靈力流動不由得感歎,不過幾年,他已經沒什麼可教長隨的了。
長隨天資聰穎,練劍又勤,在蠻荒百裏長珩開始教他的時候,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複習前一日教的,每一個動作,練習一千次。等到百裏長珩醒來再比劃給百裏長珩聽,要是有錯誤百裏長珩會糾正,沒有的話就學下一招。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長隨有這般成就,百裏長珩一點也不意外。
熟能生巧,長隨的劍招練的熟,再加上他已經問虛的靈力,百裏長珩倒覺著,長隨與問虛巔峰的家主,或許也有一戰之力。
比之上輩子十八歲的百裏長珩,有過之而無不及。
比現在的百裏長珩……這倒是不清楚了。
百裏長珩自從腿腳不便後甚少練劍,幾年來除了之前在祁天耗盡靈力捅的朝陽宮主那一劍,後來也不曾握過劍,多年不碰,生疏必然是有的,但若說打不過長隨,那也不一定。
也不一定到了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地步。
百裏長珩來了興致想要比一比,掌心在竹椅的扶手上輕輕一拍,飛身而起。
百裏長珩落在綠葉相間的梧桐樹枝幹上,摸著折了一段細些的。
長隨注意道這邊的動靜,剛想喊百裏長珩下來,百裏長珩就已經飛身而來,手中的梧桐枝幹在空中挽了個劍花。
百裏長珩單腳在梧桐樹飄落的綠葉上踩了一下,樹枝直指長隨麵門。
長隨倒仰,目光淩厲,以一個不可@
老祖在石室內, 即便百裏齊南有滿肚子的疑惑,現在也不敢問,隻能沉默跪著。
這地並不平坦,哪哪都是碎石子,膝蓋沒有任何靈力保護就這麼跪在這兒, 久了還是有些疼痛的。
百裏齊南不敢在老祖的門前胡思亂想, 隻能專心盯著百裏長珩筆直的脊背。
百裏長珩的發很多也很長,玄色的長發如綢緞般鋪在脊背上, 山上有風,吹散的這三千青絲竟能把百裏長珩那一截細腰完完全全遮蓋。
大公子的腰可真細, 怕是還沒有自己一隻手寬。
百裏齊南胡亂地想。
山上並不熱, 間或還有風過, 可跪久了, 百裏齊南還是出了一腦門汗, 兩條腿都跪的沒了知覺,小時候跪得多了,他倒是還能堅持,讓他意外的是,近一個時辰,百裏長珩一動也沒動。
跪的筆直筆直,如同山間青竹。
兩人跪了大概一個半時辰,石門終於開了,百裏長珩沒起身,拱手道,“百裏長珩請老祖安。”
“昨日問你的,想的如何了?”
百裏長珩沉默片刻,“老祖的做法,恕長珩無法讚同。”
石門再次合上,老祖威嚴的聲音透過石室傳出來,“既如此,那你每日都記著來同本座請安。”
“是。”
百裏長珩沒有半分猶豫,如果跪幾天就能讓老祖放棄與魔族的合作,就算是跪斷腿他也願意。
“回吧。”百裏長珩輕聲說。
百裏齊南膝行一步上前去扶百裏長珩。
百裏長珩沒拒絕百裏齊南的攙扶,主要是,他自己也站不起來了。
他抓著百裏齊南的手臂起身,百裏齊南撐著一口氣,扶起百裏長珩自己也站了起來。
百裏長珩抓著百裏齊南的小臂,問,“什麼時辰了?”
百裏齊南看看天色,低聲答,“日上正中,正午了。”
百裏長珩一聽,頓時不顧腿疼急急忙忙就要下山,“我答應了長隨,要回去陪他用午飯。”
之前一直跪在百裏長珩身後百裏齊南不知道,如今一扶才發現百裏長珩整個人冷的像是冰一樣,麵色青白唇色發紫,一走差點直接磕地上去。
百裏齊南自己也跪了許久,此時靈力還沒能完完全全疏通雙腿的靈脈,百裏長珩這麼一摔,差點帶著他一起摔了。
還好他及時穩住了。
百裏齊南扶住百裏長珩,“大公子,他一定會等您的,這兒離山腰還有一段路,你急不來。”
百裏長珩呼出一口氣。
站在原地任由百裏齊南替他揉了揉膝蓋,這地不方便,百裏齊南也隻能替百裏長珩揉到勉強到能走的地步。
他扶著百裏長珩一步步往山腰走。
這段路可真遠,兩人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走到馬車處。
百裏齊南扶著百裏長珩上了馬車,百裏長珩吩咐,“快些回去。”
車夫答應一聲,駕著馬車往山下趕。
百裏長珩坐在馬車裏邊,雙腿搭在條榻上放平,靠著軟枕慢慢恢複。
百裏齊南靈力充足,半路上這膝蓋上的傷就不礙事了,但是百裏長珩不一樣,他體內靈力全部來自於那夜百裏奚的傳功,自己這些天忙的暈頭轉向,自身修煉全部荒廢,每次要用靈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