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能方設法從自己貧瘠的靈核裏一點一點榨出來。
他的腿又是依靠靈力牽動,這些天走來走去又跪又站的,耗了他不少靈力,坐上馬車,他並不能很快的讓自己的雙腿好起來。
百裏齊南從醫師那兒知道這事,此時瞧百裏長珩的麵色不太好,猶豫著半跪在百裏長珩麵前,“大公子,您的雙膝是否需要上藥?”
百裏長珩神色懨懨點點頭,這若是不上藥,定讓會被長隨瞧出來。
百裏齊南說了聲僭越後將百裏長珩的襯裙掀至膝蓋上方,再將百裏長珩裏邊的襯褲一點一點往上卷。
百裏長珩自小被人服侍慣了,感覺到百裏齊南的動作也沒什麼反應,隻專心致誌想長隨。
這事絕不能讓長隨知曉。
百裏齊南將百裏長珩的褲腿至膝蓋上方,這才發現百裏長珩的膝蓋並不是隻有一道傷。
青青紫紫,已經積了一大塊淤青。
舊傷加新傷,也難為他還能堅持走下來。
貴人們之間的事百裏齊南不便探詢,他一句話沒說,隻取了藥,小心翼翼塗在百裏長珩膝上。
百裏長珩懨懨道,“別包紮。”
一旦包紮,晚上長隨必然會發現。
百裏齊南沒勸,隻把百裏長珩的褲腿和襯裙放下,爾後坐回位置上,閉眼養神。
等到百裏長珩下了馬車推開房門,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長隨抱著劍坐在飯桌前,百裏長珩不用看,都知道他麵色不善。
百裏長珩抓著門框吐了口氣,這才緩緩往裏走,輕聲喊,“長隨?”
長隨一言不發起身將劍放在邊上,挪開百裏長珩麵前的椅子,他隻看著百裏長珩自己走,卻不上去扶。
百裏長珩心道,麻煩了,這孩子生氣了。
倒不是生氣百裏長珩晚回來,主要還是生氣百裏長珩不帶他去,做不到還對他保證。
百裏長珩想著怎麼哄,腳下沒注意,一腳踢到矮階往前撲去。
長隨眼看不好上去扶,百裏長珩看起來瘦,實際卻不輕,長隨沒扶住,連帶著被他扯了下去。
地上鋪了毛毯,摔下去倒也不是很疼,百裏長珩還是下意識按住長隨的腦袋,將人往自己懷裏一裹,任由自己的脊背砸上地毯。
長隨此刻窩在百裏長珩的懷裏卻沒有半點旖旎的心思,伸出手胡亂去摸百裏長珩,“摔著了沒?哪裏受傷了?”
百裏長珩無奈,捧住長隨的臉親一口,“沒受傷。”
長隨被這一親冷靜了下來,不自在動了動脖子,“哦。”
“還生氣嗎?”百裏長珩也不起來,就躺在地上摟長隨,“下次絕不遲到,不生氣了好嗎?”
長隨人都被百裏長珩按著,隻能點點頭,“沒有下次。”
“好,”百裏長珩啄啄氣性跑的飛快的長隨,“沒有下次。”
兩人這才從地上爬起,長隨從上到下掃視片刻確認百裏長珩沒受傷這才放心,“吃飯吧,都熱兩回了。”
百裏長珩點點頭,抓著長隨的手一起坐到桌子前。
長隨抓了幹淨的布巾給百裏長珩擦了手,兩人動筷。
長隨今兒早上練了一早上的劍,臨到中午才開始做飯,也沒燒什麼特別精致的菜肴。
兩個人吃,長隨隻燒了三盤菜,一盤給百裏長珩補身體的銀魚,一盤豆腐一盤青菜。
上輩子在蠻荒沒什麼吃食,百裏長珩早早辟了穀,這輩子起先在蠻荒日子也不太好過,長隨又總是把吃的剩下給自己,百裏長珩舍不得,於是也早早辟穀。
長隨倒是沒有,百裏長珩沒打算教他。
世間美食眾多,他們兩人中有一人辟穀足矣,至於長隨,讓他享享口腹之欲,其實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