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長珩一個使勁翻身而起,長隨眼前天旋地轉,反被百裏長珩壓在身下。

百裏長珩同樣扯開長隨的腰帶,將人剝玉米似的一層層扒開皮,露出裏邊顆粒飽滿的果實。

百裏長珩俯身堵住長隨的唇,將長隨的害怕、恐懼、擔心和難過一同吞咽下去。

屋內的爐火好像比往常燒地盛了一些,長隨整個人被熱氣熏的發紅,雙眼迷離回應百裏長珩的吻,他躺在床上,手緊緊抓著底下繡著仙鶴的水藍錦被。

直到胸膛裏的空氣被掠奪的一幹二淨,兩人才緩慢分開,長隨偏開頭狠狠喘了兩聲,惹來百裏長珩的低低的笑聲,“這麼多次了,還沒學會換氣。”

長隨抬手環抱住百裏長珩,主動湊上去親吻百裏長珩的臉頰,鼻尖,嘴唇,“別離開我,主君。”

“別走。”

百裏長珩安撫道,“百裏長珩不會離開長隨。”

這句話不知戳到了長隨哪一點,長隨突然就哭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又一顆從眼眶滾落砸在錦被上暈開一朵又一朵的花,他緊緊攬著百裏長珩,啞著嗓子說,“你騙人!”

“你說會娶我,後來騙了我,你說不離開我,可你一次一次,拋棄我,選擇了你認為對的事情,你為什麼不選擇我?”

長隨像是受不了了,張嘴咬在百裏長珩的鎖骨上,狠狠一口,直到嚐到了血腥味。

這是長隨第一次對他發泄自己的不滿。

百裏長珩心疼地抱住他,輕輕拍他的被,“我錯了,主君錯了,以後不敢了,好嗎?”

“不好不好!”長隨鬆了口,淚眼朦朧看向百裏長珩,“主君沒有以後了。”

說完,長隨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百裏長珩哄過無數人,可是這個哭了的長隨,他實在是哄不了。

他深深歎了口氣,嘴裏一直說著自己不好,手卻不規矩往長隨的腰上摸。

長隨被他摸到癢處,突然笑了一下。

百裏長珩哄他,“好了好了,笑了就不許再哭了,這麼大個人了,別人都喊你殺神,要是被人知道你躺在你家主子床上哭,你麵子往哪擱?”

“不要麵子了。”長隨打了一個哭嗝,抽著鼻涕說。

“怎麼能不要呢?長隨以後還要成為百裏長珩的門麵呢。”百裏長珩抽了帕子給他擦眼淚鼻涕,側躺在長隨的邊上,發冠不知道在剛剛這一鬧上掉去了哪兒,長發散落下來,半遮蓋住百裏長珩的麵容。

長隨替他把頭發別到後邊,仔仔細細盯著百裏長珩的臉瞧,除了麵色白一點,與他每日每日見著的主君是一樣的,眉峰淺淡,情人眼微微上挑,唇色豔的厲害。

勾人心魄。

長隨突然不想管以後了。

他湊過去拿掉百裏長珩手中的帕子,在他的耳邊用氣音說,“主君,我們做吧。”

如果命運已經被注定,那長隨希望,此刻在他身邊的,是真真正正的百裏長珩。

也許疼痛和熱欲才能滿足他的空虛和害怕。

百裏長珩深深注視著長隨,在他的眼裏,百裏長珩看不出任何玩笑的意思。

他喉結滾了滾,說,“好。”

百裏長珩翻身將長隨壓倒,床簾被兩人的動作振的掉下來,剛好遮住兩人的動作。

被窩間隱約傳出幾聲甜膩的喊叫。

一隻有些蒼白的手吃哦你好床簾內歎出來,摸索著找到床櫃第二層拉開,從裏邊摸了一瓶天青色的脂膏又迅速縮了回去。

已經離開小院的百裏長明自覺剛剛那話說的不太合適,又折返回來打算同百裏長珩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