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神。
雖然誰也沒辦法解釋這個夢,但顯而易見,蔣玉珍做的夢都是真的,要是山茶嫁過去,就是嫁進了蜜窩窩裏,以後山茶的日子會越過越好,把她們娘倆都踩在腳底下。
趙春花跟蔣玉珍怎麼能忍?
於是兩人一合計,想出了個辦法,無論如何,都得把山茶的親事換到蔣玉珍頭上。
她們給了陳媒婆不少好處,讓她去周家說盡山茶的壞話,最後成功把親事換給了蔣玉珍。
如今兩人剛剛定親,眼看就要選日子結婚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不得任何差錯,要是山茶真的去周家鬧就完了,畢竟周平安第一眼看上的就是山茶那個小狐狸精,要是知道她在家裏勤快又能幹,是她們編排她詆毀她,周平安肯定不願意再娶她了!
她越想越心慌,趕緊上前拉住山茶的手,想使用老套路,裝不知情賣慘。
“山茶,你說什麼呢?那鞋子是我讓你做給平安的沒錯,可那不是因為我手藝沒你好嗎?你打小就比阿姐聰明,什麼都做得好,阿姐是羨慕你的手藝才讓你幫我做的。”
山茶碰也不讓她碰,笑道:“是嗎?你也覺得我聰明啊?我以為你把我當傻子呢?”
“行了,楚楚可憐的樣子也別跟我裝了,周平安是怎麼回事兒你心裏門清,要是不想我去周家說,你們娘倆就自己去說清楚,要是等我去,我可不保證我會說些什麼。”
“你敢!”蔣玉珍眼看山茶油鹽不進,立馬急了,一雙眼睛凶狠地瞪著山茶,現了原形。
山茶嗤笑一聲:“不裝姐妹情深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反正我本來就什麼也沒有,就算是魚死網破,對我也沒什麼壞處,你說呢?”
她對這個周平安其實沒什麼興趣,畢竟她既不是原身也不是蔣玉珍,她如今一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對給三個孩子當後媽這件事情並沒有興趣。
但對蔣玉珍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她們娘倆費這麼大的功夫截原身的親,一定是知道什麼,現在眼看兩人就要成了,蔣玉珍無論如何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
蔣玉珍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沒有什麼能拿捏山茶的,心裏不免更慌。
她見山茶說不動,立馬跑到蔣衛國跟前,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爸,你看山茶這到底是怎麼了呀?我們也沒招她沒惹她,她為什麼好端端的跟我和過不去啊?”
趙春花也借勢說道:“你要是不管管她,這日子就沒法過了。你看看她今天的樣子,都爬到我們娘幾個頭上來了,欺負我欺負川子,現在連玉珍也要欺負,玉珍平時可把她當親妹妹啊,哪點兒對不起她?”
她說著,蔣玉珍就配合著哭起來,蔣玉川不明所以,但見他姐他媽都哭了,就又凶狠的瞪著山茶,跟他爸說道:“爸,你打她,打她!”
他們越說,蔣衛國的臉就越黑,山茶不用想也知道,蔣衛國心裏的天平早就已經偏到她們娘幾個身上了,不然這麼些年也不會明知道她們對原身做了什麼,還不聞不問,任由事情發展到最後。
就算是親爸,這種行為也夠她大義滅親的了,更別說她本質上跟蔣衛國並沒有任何關係,自然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想幹什麼?是嫌這個家太安穩了嗎!”
“你姐已經要跟周平安結婚了,你這個時候鬧起來,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蔣衛國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怒斥著山茶。
山茶卻一點兒也不怕他。
果然趙春花和蔣玉珍做的這些事兒蔣衛國全都知道,但比起原身,他更在意自己的臉麵,哪怕原身受盡欺辱,他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