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來迎,一起來的竟然還有四皇女同三皇女。

“臣見過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

顧錦恪頷首,看了一眼黎啟後目光就落在了三皇女四皇女身上:“兩位皇姐也來了?不過到的真早。”

她想到昨天方應同她回的話,目光略過皇宮的方向,微不可察的閃過些笑意。

顧錦繡溫和的笑笑:“黎公子品德高尚,自然是要來探望的。不過還是二皇姐到的更早,我和老四到的時候她已經探望完回去了。”

顧錦書則看了看快到晌午的太陽,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哪裏是她們來的早呢,明明就是六皇妹自己來的太晚。但顧錦繡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想到眼前這人還是太女,她就隻能把口中的數落吞了回去。

黎啟垂著頭悄悄打量了一下才到的太女殿下同溫和的三皇女,心底下悄悄思量。

顧錦恪對眾人的不滿和思量恍若未見:“哦,那二皇姐確實挺早的,看來是孤和三皇姐四皇姐都晚了。既然如此,孤同皇姐們還是早些探望完比較好。”

她這樣反把顧錦繡同顧錦書都拉下了水,顧錦繡臉上的笑意就僵了一下,但還是再次彎著嘴角溫和笑道:“太女殿下說的是。”

顧錦書則是憤憤的,想說話,又被顧錦繡私底下的拉住的衣袖克製住。

黎啟就頷首做輯,在前麵帶路引了他們進去府邸。

顧錦恪見兩位皇姐脾氣都甚好,完全沒什麼火氣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暗暗搖頭,率先走了進去。

顧錦繡和顧錦書緊隨其後。

因著近日黎玉辛醒了以後府邸訪客越來越多,有些訪客身份貴重,且都要親/自/慰/問/一下黎玉辛本人。所以黎玉辛今日也早早醒了,因著養傷和不能移動,就在他養傷的床榻上衣著整齊的待客。

薛欒今日也是一早就到了黎府,現下就坐在他身旁陪著他,照顧他。

他圓溜溜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屋子裏小侍剛送出去的身份貴重的賓客們,又看看半側身坐著的臉色蒼白的好友,又是心疼,又是無力,不由得眼裏都帶上了惡狠狠的殺氣。

這些人是來探病嗎?確定不是來折磨人的?

黎玉辛看著好友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的樣子,又是暖心,又是擔憂,及時拉了拉他的手,狹長的鳳眼慵懶的朝他彎了彎。

“阿辛?”薛欒目光一下溫和下來,明亮亮的回首看他。

黎玉辛蒼白的臉就笑了笑,薄唇揚起:“給我遞杯茶可以嗎?有些口渴。”

“嗯。隻是你還帶著傷不能喝茶,我給你倒杯溫水吧。”薛欒說完立馬起身去倒水了。

肯定是剛才阿辛應酬賓客嗓子都說幹了,不舒服了。

他抽空看看天色,暗暗祈禱,這都快到晌午了,可千萬別再有賓客來訪了。

不過很快門外的通傳聲就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

“太女殿下到……”後麵的唱喏稟報薛欒已經聽不下去了,他磨了磨牙,趕緊先把水遞給好友,讓他潤潤嗓子,然後起身去迎。

“臣子見過太女殿下,見過三皇女,四皇女,侄兒見過黎伯母。”

他一一見禮,即使很努力的克製情緒了,聲音仍然硬邦邦的,還好他平時聲線本就綿軟些,互相遮掩,也沒有十分突兀。

其他幾個人都沒聽出什麼不對,免了禮,要同他進屋去見黎玉辛。顧錦恪卻眼尾輕挑,感覺到了他的不滿。

不過在看到榻上端正坐著,臉色蒼白,泛白的唇角還微有些水漬的病弱微笑美人時,顧錦恪瞬間就了解了這位一臉單純的小公子在不滿什麼了。

她打量了一眼明顯匆促擱置在床頭小桌上的茶杯,再看看這十分精致的養傷之地,目光略過黎尚書,顏色微微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