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朗香教堂顯得陰森而又詭譎,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從裏麵徐徐滲透出來,使整座教堂更添陰森恐怖之意。
西服墨鏡男和金發風衣男蹲坐在神龕前,喝著隨身攜帶的烈性飲料伏特加,坐以待斃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西服墨鏡男望著手中隻剩半瓶的伏特加,悠悠說道:“傳說在1812年,以俄國嚴冬為舞台,展開了一場俄法大戰,戰爭以白蘭地酒瓶見底的法軍敗走伏特加無盡的俄軍勝利而告終。”
“我們就這樣喝著酒聊著天,然後等死嗎?”金發風衣男的耳朵裏戴著耳麥,身體隨音樂的節奏有規律地晃動。
“別忘了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把那個擁有翅膀的鳥人引入教堂。”西服墨鏡男又喝了一口伏特加。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引進來之後呢?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自己幹掉嗎?”金發風衣男攤開手,聳聳肩。
“你就這麼窩囊嗎?難道就不能是他眼睜睜看著我們把他幹掉嗎?”西服墨鏡男呷了一口酒,繼續說道。
“天知道梵蒂岡那些老東西腦袋裏裝的是什麼,每次任務交待的都含糊不清,模棱兩可,令真人惱火!”金發風衣男一拳頭砸在神龕上。
“你如果砸壞了東西,小心神父明天敲破你的腦袋。”西服墨鏡男冷冷道。
“明天還有沒有腦袋還說不定呢……”金發風衣男扯下耳麥,甩在一旁。
西服墨鏡男望著金發風衣男粗魯的動作,搖頭道:“真不明白你這種人怎麼效忠教廷……”
“這還需要問?當然是因為錢。”金發風衣男酷酷地甩甩頭,“沒錢鬼*才為教廷工作,那些神職人員可都是富的流油。”
“是嗎?”西服墨鏡男的伏特加快要見底了。
“當然,你知道嗎?每年教會得到的教施舍款都有2250億裏拉左右,這些錢有多少流入神職人員手中,我不說你也猜得到。”金發風衣男冷笑道。
西服墨鏡男將最後一口伏特加灌進腸胃,然後起身說道:“這就是你從異能者協會跳槽到教廷的理由?”
“那當然,哪裏工資待遇高去哪裏,難道這還需要特別說明嗎?”金發風衣男問道。
“教廷有你這種人,真是恥辱……”西服墨鏡男小聲嘀咕著,然後將伏特加的空瓶擱在了地上。
金發風衣男假裝沒有聽見這句話,然後哼著小曲,走到被44大口徑彈掀開頭蓋骨的屍體旁,解開褲子就小便,尿汁稀裏嘩啦滴落在屍體身上,混合著還未幹透的血液,流至牆角。
西服墨鏡男看著這一幕,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假裝沒有看到,側頭朝窗口望去。
窗外夜霧淒迷,雪花凋零。乳白色的濃霧一縷縷透入窗戶,嫋娜四散,人被濃霧掩沒,隻能看見一輪淡淡的微光。
就在這個時候,西服墨鏡男的視網膜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茫,那微茫,淡的就像黎明出現的那一抹曙色。
一種野獸的直覺使他全身的肌肉都進入了戰鬥準備,他不由對金發風衣男吼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