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貫之深深吻著她,撬開她的唇齒,品嚐她甜美的甘津,笑聲不羈:“輕些有什麼意□
寰雲殿中,負責監視燕王府的暗探向陸雲合彙報近日掌握的信息。
陸雲合翻看著手中的折子,目光停留在某處,問了一句:“冬月廿一,燕王見馮貫之。這馮貫之是什麼人?”
暗探:“回皇上,此人是國子助教馮慶璋之子,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前不久救了尹家大小姐,此次上燕王府挾恩討了個官職。燕王對此事向來厭惡,讓人隨意安排了個閑職便將人打發了。”
陸雲合點頭,翻過,沒將此人放在心上,又看了幾頁,後麵記載的是燕王府內宅之事,他看得仔細了些。
得知尹蓮曦對陸雲闕日漸依賴,他的麵色逐漸冷下,恨意再起。
想起那日在杏林醫館之事,想起她對他的排斥與拒絕,他心痛難抑。他原本有機會與她好好說說話,她曾經那麼親近他,又怎會忍心看他痛苦神傷?
卻不知被誰破壞了計劃,他命人徹查,始終沒找出那個人,真是一群廢物!
周遭的宮人察覺到他的怒意,一個個縮起了脖子,噤若寒蟬。
手中的折子被丟到地上,低沉的嗓音像染了墨色般陰鬱寒涼:“都滾出去。”
除了白公公,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明起,”陸雲合揉了揉發脹的額頭,露出疲態,向後靠到椅子裏,半眯的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殺意,“你說,朕若是讓人暗中除了燕王,如何?”
白公公低頭,眼珠一動不動地盯住自己的鞋尖,平靜回答:“燕王武功高深莫測,在戰場兩年,經曆了無數次戰役和暗殺,幾次死裏逃生。燕王府守衛森嚴,府中侍衛多是同燕王出生入死的將士,個個身手不凡。”
他沒有給出結論,但陸雲合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他何嚐不是心知肚明,現在並不是處理掉陸雲闕的好時機,他功勞過大,人心所向,哪怕是奪了他心愛的女子,他也無法降罪於他。
明著對付他不行,暗殺的機會渺茫,而他還要眼睜睜看著蓮兒的心一點一點偏向他,這是何等的折磨。
“明起啊,你說朕該怎麼辦?”
“皇上……”白公公閉了閉眼,維持著先前的動作沒變,“世上女子萬千。”隻這麼一句。
“可朕的蓮兒就這麼一個。”他看著她長大,等著她長大,他一直都以為她是他的,隻會是他的。他從未想過,他會失去她。
白公公閉緊嘴,沒再說什麼。他明白,皇上如今需要的不是勸解,皇上比任何人都清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權至上,不容挑釁——本應如此,隻可惜皇上少年登基,根基不穩,大權落到太後手中,而今燕王大勝還朝又頗得人心,一些大臣本就對太後掌權不滿,如今更是想借著燕王之手打壓太後。
如此一來,皇上倒仿佛成了擺設一般,處在了極其尷尬的位置。
身在高位,卻如履薄冰。這些年,皇上一直都在忍,偏偏這尹二小姐之事碰了皇上的逆鱗,內心的壓抑與怒火一旦壓製不住,隻怕就算玉石俱焚,皇上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罷了。”一聲輕歎,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
白公公抬頭看去,又趕緊垂眸,不敢直視天顏。
陸雲合翻開一本折子,提起了筆,一邊批閱一邊交代:“年祭之事至關重要,讓禮部好好準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