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衣點到即止,“好了,你們既然來到滄州,合該體驗一次馬踏玉湖。”
景瀾就近摸了摸一匹馬, 摸到幹癟的身體,“能騎嗎?”
“噓。”巫白衣解下隨身攜帶的酒壺,打開倒了些酒到手上。
瘦馬聞著味兒過去將酒舔幹。
巫白衣摸摸瘦馬的耳朵,“它們跑了一輩子, 突然不讓它們跑,才是對它們最大的傷害。”
巫白衣率先騎上馬,穩穩當當走了一圈,“放心吧。它們都是老將了, 經驗豐富, 必不會讓你們摔了。”
“好。”沈應眠摸摸身邊一身潔白無瑕的馬兒,有些疑惑,“它這般年輕健壯,為何會被丟棄?”
“它曾受過很重的傷,瀕臨死亡,聽力也受到了影響。在賽場上聽不到命令的馬對他們來說毫無用處。”
沈應眠果然在白馬耳朵到臉頰的地方摸到了一道疤。·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雖然傷口會隨著時間慢慢痊愈,可傷痕卻不會消失。
巫白衣:“但它一直很勇敢,很堅強。”
沈應眠撫摸著白馬的毛發,翻身騎上了馬,景瀾也跟著騎上了另一匹黑馬。
隻剩下沈自顧還站在一旁不敢上去。
巫白衣盯他:“?”
沈自顧尷尬地笑笑:“要不……你們騎吧?我在後麵走路跟著你們過去就好。”
巫白衣:“你知道玉湖離這裏多遠嗎?等你走過去,我們早就回來了。”
沈自顧:“我先聲明一下啊,我就是不喜歡騎馬,不是因為害怕……”
沈應眠:“……”
景瀾:“……”
巫白衣翻了個白眼,將腰間的酒壺解下來掛到馬身上,冷淡道:“上來。”
“啊?”沈自顧呆呆應了一聲。
沈應眠略挑眉,對上景瀾同樣含著笑意的目光。
“呃……”巫白衣皺眉,“上不上來?不坐算了。”
“上上上!”
反應過來的沈自顧欣喜若狂,連忙踏著馬鐙上去,差點把瘦馬都掀翻。
瘦馬挺了挺身子,終於站穩。
沈自顧激動得翻身上馬時下巴直接磕到巫白衣背上,疼得齜牙咧嘴,“嘶……這馬瘦不拉幾的,真的能坐兩個人嗎?”
“它比你強。”
沈自顧:“哦。”
“鬆手,別碰我。”
巫白衣繃著臉低頭,看著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有種想把沈自顧踹下去的衝動。
“不行啊,我害怕掉下去,讓我抱著你吧,求你了仙君。”
“剛剛誰說不怕的?”
“誰啊?誰?”沈自顧睜著眼睛說瞎話,“誰這麼勇啊?像我就不敢騎馬,還好有仙君帶著我。謝謝仙君!”
“呃……”巫白衣不吃這套。
「啪」的一聲脆響,巫白衣的手落在腰間的手臂上,毫無感情道:“手伸到前麵來握著韁繩,再碰到我就滾下去。”
“哦。啊——”
不等沈自顧準備好,巫白衣已經「駕」的一聲跑著馬出發。
沈應眠和景瀾緊隨其後。
沈應眠沒學過騎馬,不敢騎得太快,隻慢慢往前走。
“師尊。”景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也坐到師尊身後護著你好不好?”
“不好。”沈應眠駕著馬落荒而逃一般往前,不理會景瀾。
馬踏玉湖是滄州節慶時時常進行的一項活動,即騎著馬踏過玉帶湖,比拚馬兒踏出的水花大小,最後看誰騎的馬身上沾到的水少則為勝出。
玉湖其實是一條河,水勢不大,也不深,他們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