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靈力。
巫白衣帶著沈自顧率先踏過玉湖。
沈自顧緊張極了,一緊張又握不住韁繩,隻閉上眼睛緊緊摟住巫白衣。
馬兒馱著兩個人仍然腳步輕盈,熟練地踏過玉湖,沒讓一絲一毫的水沾到他們身上半分。
看著他們過去,沈應眠騎的白馬也已經蠢蠢欲動。
沈應眠鼓起勇氣緊隨其後,順利地踏過玉湖,但白馬似乎過分激動,濺起來的水花頗大,免不了打濕沈應眠的衣裳。
“瀾瀾,我過來了,你也快來!”
沈應眠朝對岸喊著,看著景瀾策馬過來。
景瀾學過騎馬,策馬的動作瀟灑恣意,每一步帶著清脆的水聲,一聲一聲又像踩在沈應眠心上。
沈應眠看著看著突然一陣頭暈目眩。
他搖了搖頭,景瀾已經到達近前,在他身旁徘徊,“師尊怎麼了?不舒服嗎?”
沈應眠搖搖頭,一瞬的暈眩已經過去。
但白馬顯得特別興奮,又指引著沈應眠想往玉湖去。
沈應眠緩了一會兒,“那我先返回去啦,你們也跟上!”
景瀾不放心地目光追隨,看著師尊騎馬遠去,竟給他一種離他越來越遠的感覺,不是距離的遠,而是一種……景瀾難以言說、讓他有些心慌的遙遠。
景瀾急著追過去,目光所及卻闖入另一個人影來,方星竹騎著馬迎麵朝著沈應眠來。
沈應眠看著他,又是一陣頭暈,晃晃腦袋定睛一看時方星竹已經近在眼前。
方星竹看著他:“還好嗎?你的臉色很難看。”
沈應眠張了張嘴,身後已然貼上來熟悉的體溫,景瀾托住了他。
“師尊,你不舒服嗎?我帶你回去休息。”
“怎麼回事?”巫白衣跟上來,上岸後替沈應眠把脈。
沈應眠方才強烈的不適已經過去,眼下感覺一點事也沒有,巫白衣亦查不出任何異常。
景瀾還是不放心:“師尊,我們回去休息吧。”
“無妨。”沈應眠看向方星竹,直覺他應該和方星竹談一談,“你找我有事嗎?”
“有。”
方星竹目光沉沉看著他:“能否借一步說話?”
景瀾擋在沈應眠身前,沉著臉看方星竹,“有話直接說。”
方星竹蹙眉,“這是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
“我與他相識之時你還未出生,你有什麼立場介入?”
景瀾:“他是我的師尊,也是我的道侶。”
“道侶?三生石都不願祝福,你何以認為你是他的命定之人?”方星竹寸步不讓。
景瀾眼中寒芒閃動,好不容易才得到抑製的魔性在這一瞬幾乎輕而易舉地被激起。
方星竹戳中了他心裏無比在意的事情。
“瀾瀾!”
沈應眠握緊他的手,強勢擠入他的五指之間,安撫他:“瀾瀾,我們之間的感情不需要他人承認和祝福,對不對?”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就夠了。”
景瀾胸膛起伏,緊緊握著沈應眠的手。
“那個……”沈自顧弱弱舉手,“那我和白衣仙君先行回去喂馬了,你們……好好聊聊?”
巫白衣:“……”
三人之間的事外人無法插手,於是巫白衣牽著馬離開,給他們留下空間。
景瀾卻沒有走,沈應眠也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讓他聽的。
沈應眠問方星竹:“你想說什麼?”
其實他隱隱能察覺到方星竹的變化,對他想說的話心中也有了猜測,因此他更加想要跟方星竹說清楚。
“你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你的行為很反常嗎?”
從答應雙修、結血契到三番兩次找上門來,方星竹一次次在顛覆自己的人設,一切在朝著怪異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