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反正老子家裏錢多,嗓門比丁錫還大:

“你一個三流導演跟爺橫什麼!離了你我沒戲拍?!笑死人了。”

“隨你便,有能耐就去抱名導的大腿,去吧。”

丁錫猛地打開門進來,氣勢洶洶對助理道:“之前侍衛二號的那個麵試第二名的,給他打電話,發微博聲明演員調整。”

劇務們聽到這話,麵麵相覷。

實則心裏暗爽。

hyb死人妖總算走了,開心撒花!

忙碌的劇務中,戴著漁夫帽口罩加平光鏡的女人默默抬頭,鏡片後麵的眼睛在安饒身上反複流轉。

她看了眼周圍人,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悄悄走到角落掏出手機,給一個號碼發了消息:

【都準備好了,就在聖誕節那天。】

第69章

算了不離了湊合過吧。

劇組。

室內影棚的溫度高達三十度, 人一多,二氧化碳濃度飆升,影棚裏悶熱的令人一度無法呼吸。

這種情況下還不能開空調, 否則會破壞某些特製道具的質感。

“OK,過!休息一下準備下一場次。”

終於,丁導一聲喊, 一直緊繃著身子和江照黎對戲的安饒瞬間放鬆。

助理拿著一遝文件走過來,將文件最上層的證件複印件遞給丁導:“導演您看下, 這個證件好像……”

安饒撩開厚重的衣擺坐到一旁休息,文鈺忙端來冰鎮橘子汁,舉著小電扇對著他吹。

“謝謝。”安饒接過小電扇,扯開衣襟往衣服裏麵吹。

夾帶熱意的風吹過胸膛, 勉強緩解了些悶熱。

“啪!”兀然的,一隻大手伸過來按住電扇,另一隻手捂住安饒隱隱暴露的胸`前春色。

楚觀南長長傾吐口氣, 在安饒身邊坐下, 聲音低沉:“不是說過, 不能露給別人看。”

“可是太熱了。”安饒抓起編織長馬尾辮舉過頭頂, 給燥熱的後頸散散溫度。

楚觀南將小電扇檔位開大一點, 舉過安饒頭頂:“這樣呢。”

“好一點了。”安饒舒展開身體,腦袋靠在楚觀南肩頭, 翕了眼睛, 腦袋放空恢複精神。

“明天是平安夜。”楚觀南忽然沒頭沒尾來了句。

“嗯,然後呢。”

“我在餐廳訂了位子,賞臉共進晚餐?”

安饒睫毛顫了顫:“可以帶貓麼?南南獨自在家太可憐了。”

“我包場了, 你說了算。”

安饒緩緩睜開眼睛, 順著楚觀南的脖頸看上去。

雖然以前有注意到他的左耳耳廓上戴了一顆小小的耳釘, 從來沒問過。

“你的耳釘呢。”

“拍戲不讓戴,摘了。”

安饒抬手,指尖輕輕摩挲著那隻小小的耳洞:“我好像隻見你戴過五芒星耳釘,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

打聽打聽,說不定是前男友白月光送的呢。

這麼想著,心裏酸溜溜的。

“是媽媽的遺物。”

“噗啪。”小泡泡在空氣中破掉。

安饒緊貼著楚觀南的臂膀,眼睛在微笑,像投在水麵的月亮,明亮溫柔,波光粼粼。

原來是媽媽的遺物。

楚觀南真的是個很孝順的孩子。

楚觀南握住安饒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沿著那條所謂的姻緣線,清晰描摹:“你和媽媽,對我來說是世界上最重要且不可替代的。”

他低下頭,虔誠輕吻那隻細白的手:“媽媽已經離開,從此以後我的世界裏隻剩你。”

安饒心頭一酸,隨即暖流湧上。

依稀記得,當年楚觀南的母親去世時,在娛樂圈引起巨大轟動,不管追星不追星的都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