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去世前一個月最後一次出現在媒體鏡頭中時,已值癌症晚期,整個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但天生的善良溫婉使她即便麵對記者的明嘲暗諷也依然溫柔的微笑著。

還算有良知的記者問她,現在的心願是什麼。

她輕笑:“可能我有點貪心,我希望,哪怕隻有短短幾分鍾也好,想再重回舞台。還有,希望我兒子,不要步入我的後塵,希望他是幸運的,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攜手走到生命盡頭。”

可就是這樣善良的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在被媒體無情消費。

美麗的舞台劇女演員,和楚觀南七八分相像。

可就是這樣的美貌與才情,造就了她悲慘的一生。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的心願終歸是實現了。

她的兒子,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精神寄托,在她期冀的領域裏發光發熱,身邊依偎著想要攜手共老去的愛人。

“好了各位,休息時間結束,大家辛苦一下,準備下一場。”丁錫一嗓門打斷了安饒的思緒。

趁人不注意,他在楚觀南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老公,辛苦了。”

楚觀南卻不滿足,拉著安饒躲到牆角,一抬手,寬大的戲服擋住兩人。

一片忙碌中,這邊安靜的恍若隔世。

隻有唇齒糾纏發出的細膩水聲。

和不斷深入時靈魂的呐喊。

本來以為親兩下得了,結果楚觀南見安饒沒推諉,愈發囂張,甚至於工作人員擦著兩人路過時他也不懂收斂。

“安老師?咦安老師人呢?”化妝師找了一圈沒看到安饒。

這一聲喊,所有人都瞬時探過腦袋尋找安饒的身影。

聽到自己的名字,安饒身子一顫,抵住楚觀南的胸膛把他使勁往後推。

他使勁一抹嘴,吊著眼梢怒瞪他:“在外麵也不懂得收斂?”

楚觀南笑笑:“提前練習一下。”

不知道他又在找什麼借口,安饒沒再理他,舉起手對化妝師道:“我在這兒。”

補好了妝,整理好道具服裝,丁導開始給演員們說戲:

“接下來一場戲是個大工程,侍衛和皇帝互表心意後,氣氛使然的床戲,現在咱們要清場,隻留攝影師,其他人先暫時回去休息。”

安饒:?

忽然想起來,是有段床戲的,但劇本裏寫得很隱晦,當時安饒想著拍攝時應該也是幾個借位鏡頭一筆帶過吧,畢竟太露骨不好過審。

但如果隻是單單幾個借位鏡頭,有必要清場?

工作人員收拾了東西,陸陸續續離開。

最後影棚內隻剩三四個攝像外加導演。

丁導往道具床上一坐,沉思片刻:“我本來想讓二位先單獨相處下聯絡聯絡感情找找感覺,但考慮到二位結婚也半年多了,這道程序是不是可以省略?”

安饒覺得導演是行家,就按照他的想法來。

但是楚觀南:“最好不省略,先利用相處調動下情緒,饒饒之前沒拍過電影,我們慢慢來。”

說完,看向安饒:“你覺得呢。”

“你都這麼說了,我的意見還有參考性麼。”安饒哂笑。

楚觀南是圈中大神,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丁錫點點頭:“那行,我們這就撤了工作人員,二位先調動下情緒,差不多了就叫我們。”

他隨手掏出煙,對剩下幾個攝影一招手。

人員撤走,偌大影棚隻剩安饒和楚觀南。

安饒實在熱得慌,敞開領口用手扇著風:“想怎麼調動情緒。”

楚觀南卻固執地捂住他的胸口,湊近他的臉:“這段床戲需要脫上半身,但我不想你的身體給別人看,拍戲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