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司淵渟依舊掌控著他讓他不能自己,似乎即便隻是這般也能讓司淵渟感到愉悅滿足,他到後來完全失了自製,腿內側不慎弄破了皮,隻慶幸周楫與衛雲霄都不在,也沒有安排其他近身侍衛,否則在浴房裏鬧出那麼大的羞人動靜,他是當真無顏見人了。
“你怎麼會這麼多……不正經的花招。”楚嶽峙被放到床榻上,因太過丟臉,他多少有些脾氣上頭,便不願讓司淵渟再碰他,自己躺到了裏側。
司淵渟將唯一的一盞燭火放到窗邊,又確認過寢室裏燒的炭沒問題,才上床榻靠坐在床頭,將被褥鋪蓋好,道:“從前在宮裏服侍先皇與娘娘們聽了不少,後來又認了前任掌印太監做師父,偶爾會服侍他與他的相好,日子久了自然也就懂得這些。倒也沒與旁人做過,你若不喜歡,往後便不做。”
寥寥數語,聽進楚嶽峙耳中,難過便像在心中生了根,本已用背對著司淵渟,當即又翻身坐起來直接靠到司淵渟身上。
“沒有不喜歡,說過的,司九想怎樣都可以。”楚嶽峙嘴角還紅著,剛剛又為司淵渟口侍過,嗓音都是沙啞的,“楚七耍點小脾氣,司九別生氣。”
摸著楚嶽峙還未幹透的墨發,司淵渟說道:“沒那麼容易生氣,你也不用那麼小心翼翼,過去那些事,我即便不能完全放下,也是接受的,都是抹不去的經曆。今日,服侍楚嶽磊,後來又在他麵前脫衣,即便沒有脫到最後,但他看我的眼神,哪怕隻一眼都讓我覺得惡心,我隻想盡快回到你身邊抱你。”
“從前,我不在,你都是怎麼發泄的?”楚嶽峙伸臂去抱住司淵渟的腰,其實司淵渟比他還瘦,盡管長得比他高,勁也很大,起碼將他抱來抱去毫不費勁,可若真要比較起來,反倒是他身上的肌肉更明顯。
“無可發泄,唯有忍,忍不了也要忍,若忍不住這命便要沒了,可那時還不能死,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忍。”司淵渟閉上眼,直至此時才在麵上露出一點疲憊,“在東廠打造暗室雖是為發泄,但實際上即便我越來越殘暴也並不能讓我好過多少,我有時也會覺得麻木,隻是最近你對我太好,我便又開始覺得那些事讓我難以忍受。就連聽到旁人叫我司公公,都覺得刺耳。”
人總是會輕易會就沉浸在美好中難以自拔,連半月都不到,他便因楚嶽峙對他的好,而開始再次對長久以來習慣的一切複蘇了厭惡與憎恨,沉寂的死灰開始複燃,他開始產生希望,期盼有一天自己還能重新做回司淵渟,在離開時能穿一身無垢的白衣,而非象征他宦官身份的鬥牛服。
“不用忍,司九在楚七麵前不用忍。”楚嶽峙覺得自己往後大抵再不會跟司淵渟發脾氣了,縱容司淵渟對他的掌控與放肆又如何,隻要能讓司淵渟高興,便是要做昏君他也願意,“你好奇我剛剛回府後,為什麼去屋頂上坐著嗎?從前在外征戰,我偶爾也會守夜,若在草原的山坡上,夜裏溫度極低,寒風打在身上人便能冷靜下來,還能看到很遠的地方,每當那時候,我便覺得自己是自由的。司九,以後等一切安定,你與我同去邊疆看看可好?看看我與將士們打下的疆土,築成的邊防。”
睜眼看楚嶽峙,司淵渟神色淡淡,沒有向往也沒有期待,平靜地說道:“楚七,不要給我太多希望,我近半生都被困在宮裏,已經認命了,往後,我可以陪你繼續待在宮裏,沒有你的準允,我不會擅自尋死,但你不能,總是一再的許給我實現不了的承諾。”
他已經受過太多打擊,麵對過太多次希望破滅與期待落空帶來的絕望,實在不願,再承受一次類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