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安靜了好久。

頓了會兒說:“好。”

小區門口最近不讓停車,梁峰把車停在了馬路對麵,他就那麼看著柏沉鬆在對麵上了出租車,耳朵上夾著電話。

他也沒說自己已經到了。

嘟——

“喂。”梁峰偏頭往嘴裏塞了一支煙,“怎麼了?”

“梁峰,你怎麼開會開一半跑了?這員工還等著呢。”

梁峰吐了口氣,“接個人,沒接到,我現在回去。”

“行。”那邊答了一聲。

“喬庭一晚上沒睡,在我上鋪翻來翻去跟他麼烙餅似的。”南子吞了最後一口包子,“洗完澡要去看你,被我拉住了。”

“我本來也沒什麼事兒,你們不停念叨,搞得我像截了條腿一樣。”柏沉鬆笑,“昨天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拘留了,賠醫藥費。”南子突然想起來,“昨兒醫藥費梁峰付的,我要付他沒讓。”

“啊?”柏沉鬆轉頭皺眉看他,“我不是把錢轉你了嘛,”

南子眨巴了兩下眼,“對啊,我當時都走櫃台邊了,尿憋,去了個廁所回來人家醫生說交完了。”

柏沉鬆愣在那兒半天沒動靜兒。

“你回頭再給他不就成了嘛。”

“那他也得收啊。”柏沉鬆腦子都疼。

梁峰要是願意收,他柏沉鬆倒著走。

柏沉鬆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剛才那個通話記錄,梁峰看樣子去忙了。

猶豫了幾秒,還是點了轉賬,車子剛好到醫院門口。

掛了號在門口等的時候,柏沉鬆無聊,隔兩秒看一眼手機,看看梁峰收了沒。

將近半個小時,柏沉鬆這邊藥都換完了,那個紅色轉賬框依舊沒動靜兒。

就說這人肯定不會收。

“我天,那廁所堵了。”南子風風火火衝進來,“換好了?”

“嗯。”

嘟——

對方已接受您的轉賬。

柏沉鬆反應了半天,想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梁峰接了條消息:怕你又覺得欠我,收了你應該能舒服點兒。

柏沉鬆看著消息呆愣著坐椅子上沒動。

“想什麼呢你,靈魂出竅?”南子拍他腦袋。

“啊?”柏沉鬆抬頭看了他一眼,起身,“沒事兒。”

嘟——

句號:我欠你的還沒還完,慢慢受著。

柏沉鬆笑了下,站走廊上看消息,走得慢,南子回頭的時候發現他跟個蝸牛似的在最後麵。

“你傷了胳膊把腦袋也傷著了?”南子推了他肩膀,“你沒去學校,這事兒輔導員問我都沒敢說,我就說你騎車自己翻溝裏了,胳膊摔殘了。”

“嗯,他昨兒找我了。”

“你怎麼說的啊?”南子瞪著雙眼睛,生怕和柏沉鬆說茬了。

柏沉鬆笑,“說翻溝裏了。”

“操,心有靈犀啊!”南子捏著柏沉鬆肩膀,“真不錯。”

柏沉鬆看他,“你次次撒謊,不管什麼事兒都說翻溝裏,全世界的溝都他麼被你翻遍了。”

“那,那不是..”南子撓頭笑,“順嘴嘛。”

“那貨還是不願意還錢?喬庭說了嘛?”柏沉鬆出了醫院想起來這事兒。

南子搖頭,“不還,不見官司肯定不還。”

“那我給那個楠`楓律師打個電話。”柏沉鬆站醫院門口停了,“算了,我現在就打。”

他這人做事兒不拖,想著今兒好像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幹脆直接處理算了。

柏沉鬆站在醫院樓梯底下的陰涼處打電話。

昨兒晚上下雨明明挺冷的,結果今兒太陽一出來,又恢複了之前那股子悶熱的天兒。